“她是薛氏?還是你的未婚妻?!”如果說那女子真是薛氏,應該叁十出頭了,竟還是這眼前小年輕的未婚妻,長公主一時被梗得說不出話來,只很是意外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本宮不曾讓人去調查么?她薛媚姬可是你二弟的岳母?!?
“從前是,如今便不是了,往后也不可能再是,更不可能是方駙馬的發(fā)妻,殿下不是深諳此道么?”周泰熙從來處事圓滑,常年淫浸在官場商場,他哪里不懂趨利避害的道理,可他更擅長的是揣測人心,再冒險賭一把,所以這會兒他把主意直接打到了長公主身上。與其帶著媚姬躲著這婦人,還不如直接把話挑明了,再直擊要害。
“你…”沒想到自己隱瞞多年的秘密竟然一下子就被這人給揭穿了,長公主一時有些氣急敗壞,若是在金陵便也罷了,如今天子腳下,小皇帝又盛寵姜姒跟她那養(yǎng)子,明面上的賬自己自然挑不出錯處,可背地里出格的事兒她也做了不少,若是現(xiàn)下駙馬的身份敗露反而叫人拿住把柄。真真是可惱,不過美婦卻還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澳茄κ喜贿^是殘花敗柳罷了,你周泰熙說到底也是宗室,婚姻大事不可糊涂,不若把她交出來,本宮再讓太后賜婚另覓良配如何?”
聞言,男人只淡淡一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將一份文書遞給了一旁伺候的嬤嬤,進而笑著道:“想來殿下對這些會感興趣的,不如先看看這些咱們再談談?”
聽到這話,美婦只將信將疑地看著周泰熙,可是當她看到文書上面的內容,面色卻有些難看,雖然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如常,可還是不住微微變了臉色?!斑@東西,你那里還有多少?”
“只要殿下想要,能夠讓我同媚姬順順利利地成婚,您想要多少自然有多少…”說到這兒,男人又頗為憐憫同情地看著她,“其實媚姬她根本對殿下構不成威脅,殿下想要弄死她或是立刻把我殺了亦是須臾之間的事兒,可是到底是誰讓殿下如此焦慮不安呢?媚姬同駙馬不過做了叁載不到的夫妻,殿下同駙馬卻是十數(shù)年鶼鰈情深,外間都道駙馬甚為敬愛殿下,可現(xiàn)下看來并非如此,甚至為了同駙馬在一起,殿下您一直殫精竭慮,惶恐不安,在感情上誰的錯處最多,難不成殿下不曾好好掂量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長公主向來都是要強的人,哪里肯向旁人低頭可現(xiàn)下聽到周泰熙這么說,自己心中那根最痛的刺好像被他拿捏住了一般,美婦不由心中凄苦,是啊,若是駙馬肯一心一意地愛自己又怎么會如此?好難受,好痛心,自己雖貴為長公主卻為何要為了一個男人活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卑微?不過她還是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只偷偷攥了攥衣袖。
“如果他真的在乎媚姬,便不會輕易把她給忘了,如果駙馬真的敬愛殿下,便不會讓殿下惆悵不安,不是么?”
長公主:(╥╯﹏╰╥)?說得太好了~小周周真是本宮的心靈導師~說得我都想拿駙馬跟小薛薛換了~
媚姬:('-')ノ)`-')你拿去吧,人家兩個都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