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楚沉便去了一趟五皇子的王府。
大概是沒想到楚沉?xí)情T拜訪,五皇子見到楚沉后頗有些手足無措,但更多的是受寵若驚。楚沉假模假式的為楊欽的事情道了個歉,沒想到五皇子非但沒就著他的話說,反倒將楊欽大罵了一頓。
想來五皇子與自己這個表弟的關(guān)系也不大和諧。
寒暄了一番之后,楚沉朝他提了馬會的事情,五皇子二話不說便應(yīng)承了下來。
“沒想到五哥這么給我面子?!背灵_口道。
“五殿下向來跟爺關(guān)系好,即便有些齟齬,到底也還是在意爺?shù)??!敝仃栭_口道。
楚沉暗暗嘆了口氣,覺得這五皇子也不容易,縱然出身高貴,可惜智商不太夠,誰都瞧不上他。楚沉帶著重陽出了五王府的大門,遠遠看到木頭在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站著,正在買糖人呢。
“我去叫木頭過來?!敝仃栭_口道。
“不必,我過去瞧瞧?!背量觳匠切傋吡诉^去,他尚未走近便見木頭已經(jīng)買好了,拿著糖人轉(zhuǎn)身朝他走了過來。
木頭將糖人遞給他,楚沉一臉笑意的接過,開口道:“你這么著急,付錢了嗎?”
木頭聞言表情一滯,楚沉下意識越過木頭的肩膀朝那賣糖人的小攤上一看,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賣糖人的小販是木頭的“相好”——陶青。
楚沉面上的笑意頓時一斂,冷聲道:“呵,在王府里密會還不夠,至于跑大街上來玩cosplay?”
昨天楚沉還說要好好待他呢,今天就整這一出?
簡直是豈有此理!
重陽聞言一臉茫然道:“什么司什么類?”
楚沉將手里的糖人扔給重陽,看都沒看木頭,幾步跨上馬車便催著人走了。木頭一臉無奈,只能在馬車后頭跟著,一路走回了王府。
兩日后,京城東郊,勛貴子弟云集。
楚沉不愿同他們寒暄,下了馬車就進了營帳,倒是吩咐重陽在外頭轉(zhuǎn)了一圈。
“殿下,屬下剛?cè)タ催^了,這次除了爺和五殿下之外,只有二殿下來了?!敝仃柫镞_完之后,回來朝楚沉道:“另外定南侯家的小侯爺,還有陽平伯世子也都來了?!?/p>
楚沉問道:“定南侯家的小侯爺是陸璟嗎?”
“是。”重陽道:“他幼時和殿下倒是相熟,但先前他隨著定南侯在南邊住了幾年,如今也是剛回來不久。”
楚沉點了點頭,他記得這個陸璟曾經(jīng)是原主的伴讀,不過對方和太子的關(guān)系更好一些,少年時經(jīng)常欺負原主,不是個好東西。
“六弟?”營賬外傳來五皇子的聲音,片刻后五皇子走了進來。
重陽見狀忙退了出去,木頭卻坦然地立在楚沉身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六弟,這是你的新護衛(wèi)嗎?”五皇子開口問道。
楚沉瞥了一眼木頭,沒有答話。
木頭卻坦然開口道:“我是六殿下的男寵?!?/p>
自從在街上撞見他和陶青私會之后,楚沉便一直對他冷言冷語的。木頭大概是覺得理虧,倒是一直沒什么怨言,每天都跟著楚沉進進出出,兢兢業(yè)業(yè)扮演著他的男寵。
五皇子聞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木頭,心道怪不得楚沉看不上他找的那些小倌兒,身邊有這樣的人,哪還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六弟,剛才我在外頭遇著陸璟了,你還記得他嗎?”五皇子開口問道。
“隱約有些印象吧,太久沒見了?!背恋?。
五皇子道:“他如今看著還是挺跋扈的樣子,我記得小時候,他最喜歡捉弄我了。不過咱們這么多兄弟再加上伴讀,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不捉弄我的,就連和我一母所出的四哥,都不愛待見我?!?/p>
“父皇和貴婦娘娘不都挺喜歡五哥的嗎?”楚沉道。
“那又什么意思。”五皇子嘆了口氣道:“六弟,你這次不計前嫌的叫我一起過來,我其實還挺感動的。你也知道,這次的馬會是二哥操辦的,他素來和四哥不和,連帶著連我也不喜歡。”
如果不是楚沉出面,五皇子還真來不了這場馬會。
楚沉心中暗道,太子大費周折的將五皇子弄來,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當日他算計你的時候,可不曾心軟過?!蹦绢^待五皇子走后,朝楚沉道:“不管太子這次有什么打算,既然他沒告訴你,便與你無關(guān),你心里不必愧疚?!?/p>
“誰說我愧疚了?”楚沉嘴硬道。
他只是看五皇子心眼少的可憐,有點不忍心。
這次的馬會有兩日的行程,第一日是打馬球,第二日是賽馬。
前來的各人都不需要自己備馬,只需要在馬圈里選擇合心意的馬匹便可。
二皇子這次非常用心,弄了不少良駒過來,但楚沉不太認識馬,打眼一看也分不出好賴。不過他從前在內(nèi)蒙古旅游的時候,學(xué)過騎馬,所以倒也不怕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