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就不能隨意用藥了,一般過敏體質(zhì)免疫力弱,因?yàn)轶w力不至發(fā)燒得也常有,我給他輸葡糖糖液,補(bǔ)充體力,今晚再多給他擦身體保持清爽,頭上手腳敷冰袋,明天要是還燒著,就問下他具體藥物過敏史。”
沈?qū)師醚燮ぷ佣枷撇婚_,目前來看只能這樣。他到輸液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了,針插進(jìn)血管里都毫無反應(yīng),滿臉不正常的潮紅,眼皮子緊緊地皺著,就好像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
夜半時(shí)分,醫(yī)生和阿姨都到隔壁房間休息了,房間書桌上留著一盞罩著磨砂罩的桌燈,溫暖的橘色光芒中男人從他的隨身工作電腦里抬起臉,施舍般投向靠墻的大床。床上的男生睡得人事不知,汗液從臉頰滑落,堆積在微紅的脖頸上,捂出汗澄澄的一圈。
過了一會,一塊濕濕涼涼的毛巾碰到了沈?qū)幍暮眍i,從下頜線陰影處一路往下擦去。
......
......
沈?qū)幑皇且咨∮趾玫每祗w質(zhì),第二天他醒來時(shí)渾身清爽,雖然身體還殘留一絲懈怠,但那種從骨子里,不,皮肉里透出來的清爽實(shí)在是太棒了!
沈?qū)幰簧磔p松地下了樓,剛走到樓梯口,餐桌旁阿姨就熱情地向他招手:
“沈先生,你下來了,來吃早點(diǎn)吧?!?/p>
一場病把沈?qū)幎亲訜樟耍沧屗纳囝^暫時(shí)失去了品嘗食物的欲望。尤其是一般生病之后不能立即吃好吃的,得清茶淡飯的養(yǎng)著,吃的喝的就那幾樣,一想到這,沈?qū)幘蜎]有食欲了。阿姨還渾然不覺,高興地招著手:
“沈先生,快過來,剛出鍋的,還熱著呢?!?/p>
沈?qū)幹荒茏哌^去,他才走進(jìn)餐廳就聞到一股自然濃郁的谷物香,謝寅坐在桌子上慢吞吞地喝粥,他大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睡覺的時(shí)候是穿睡衣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上了居家的休閑西服。
桌上盛了一碗看不出原料的粥,還有兩碟小菜,一疊酸蘿卜,一疊醬黃瓜,看顏色,都十分新鮮。
沈?qū)幈还认阄墩T著不知不覺就坐了下來,阿姨從廚房里盛了粥給他,粥不稠不稀,呈現(xiàn)自然濃稠色調(diào),湯水下沉淀著肉眼可見的谷物顆粒,還夾雜著小蔥的綠色,香味就從里面溢出來。
沈?qū)幐杏X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了,他小心地拿起杓子,吹了兩口,放進(jìn)嘴里。
“好吃!”
煮的入味的小粥醇香撲鼻,味道清甜不膩,不知道是芋頭還有南瓜的軟糯塊狀從喉嚨滑下,令身體每個(gè)細(xì)胞都舒展了開來。沈?qū)幍难劬Χ剂亮肆?,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贊?/p>
阿姨也很開心,連連道:“沈先生喜歡就好?!?/p>
沈?qū)幰贿B吃了兩碗,果然清粥配小菜是國人傳統(tǒng)早餐搭配,老祖宗還是很懂得吃的。這兩碟小菜也異常爽口,從這簡簡單單的一頓飯里,沈?qū)幰呀?jīng)體會到這個(gè)家的主廚水平了。
謝寅在他要第二碗的時(shí)候就吃完了,禮貌地說了聲“我吃完了,你慢用”起身離開了。等人走了一會,阿姨收拾著東西,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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