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引出內(nèi)應(yīng),以及躲在神明殿外的那些人。
“楚楚,摘星樓是不是有一味無色無味,不可解的毒藥?”
江楚楚和景然站在一起,路荀這么一問,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楚楚。
“是……”江楚楚道:“是裴渝告訴你的?”
見路荀沒否認,江楚楚又道?!澳嵌舅幋_實在摘星樓,但不是出自摘星樓?!?/p>
“什么意思?”
“為什么突然問起毒藥?”
他們一臉茫然,私語討論,就聽江楚楚道。“因為毒藥無可解,我把他藏在密室。和神明殿的弟子有關(guān)?”
路荀把他和裴渝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滅門的人將神明殿的人毒死后,又制造出被虐殺的場景,目的是嫁禍魔族,準確的說是嫁禍給我。”
路荀勾唇一笑,“他們想挑起仙魔紛爭。計劃是完善的,只是他大概沒想到我會親自過來參與調(diào)查。”
或者說不是沒想到。
而是料想就算路荀出現(xiàn),仙門各派也不會聽路荀解釋,被安插進來的內(nèi)應(yīng)……就是故意等路荀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煽風點火。
路荀確實出現(xiàn),卻做出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他不顧眾修士們的意愿,直截了當?shù)膶⑺腥硕祭г谏衩鞯睢?/p>
這樣不管仙門百家愿不愿意,他們都得陪路荀在這調(diào)查。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們只能改變計劃,被安插的內(nèi)應(yīng)假死,又想趁眾人不設(shè)防,先是放箭令他們失了方寸,在趁機殺人制造恐慌。
只要死的人夠多,路荀就越發(fā)洗不清嫌棄。因為如果不是路荀將他們困在這,根本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只要走向一個人開始懷疑,再有人煽風點火,刻意引導,那……
所有人都因路荀解釋的真相倍感震驚,瞪大了眼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站在路荀身邊的裴渝忽然有了動作。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前,一把奪過蘇清珩手里的斷虹劍,轉(zhuǎn)身就刺入路荀的胸口。
劍尖從前胸沒入,刺破心臟,貫穿整個胸腔。
所有人都忘了了反應(yīng),驚愕的愣在原地,瞬間陷入死一片的寂靜中。
——啪嗒。
血液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一滴一滴往下落。
很快,血跡蔓延開。
“阿荀……”先回過神的是顧云舟,他三步上前扶住了路荀。
路荀抓住顧云舟的手,順勢往后倒去。
蘇清珩的斷虹劍又名誅魔劍。
魔氣使斷虹劍的殺傷力翻倍,疼痛也是加倍,何況還是穿心而過的致命一劍。
然而,眾人沒有精力擔心路荀如何,隨著路荀的魔氣減弱,他所設(shè)下的陣法岌岌可危。
原本用來限制他們逃離的陣法,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保護罩。
可這層保護罩現(xiàn)在像是易碎品,隨著突襲者一次又一次的法力攻擊。
陣法變得越來越脆弱。
“司、司墨仙尊,怎么辦?”
蘇清珩一直沒開口也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都是你。裴渝,你想讓所有人都在這陪葬嗎?”
裴渝一把丟開手里的劍,冷笑一聲,“難不成你想永遠躲在這里當縮頭烏龜嗎?”
“你……”
“還是說……你們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也是,你們一開始就是迫于蘇清珩威壓才來到這調(diào)查?!?/p>
“裴渝,你一定是瘋了,我們抵御不住,你還能獨善其身不成?”
場面陷入了混亂,外敵還未攻入,他們已經(jīng)吵的不可開交。
“都在???那正好,也省的我找,死在一起也不錯,下地獄還有個伴,你們說是吧?”
“濟明,還真的是你?你竟然背叛神明殿,害死自己的師尊,屠殺同門,其罪當誅?!?/p>
失蹤已久的濟明走了出來,滿意的欣賞著眾人見到他時的驚愕。
“呵……”濟明沒理他,看向裴渝。
“裴渝你真是讓我驚喜?!?/p>
“在慶典上你護路荀護得那么緊,我還真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堅不可摧,原來……也不過如此?!?/p>
裴渝蹙眉看著他,濟明又道?!皠e生氣啊,你大哥好好的,等解決完這事,我就讓你們相見?!?/p>
“裴渝,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一名修士怒視裴渝,暗罵一聲?!芭?,真惡心?!?/p>
“你們到底想干嘛?”
“哎呀,師兄你怎么這么兇?!睗餮b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
“你……”
“這么快就不認識我們了?”濟明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
“你……”那修士驚恐的等著濟明,“你竟然偽裝成我窮極門弟子,所以三位師兄弟都是你殺死的?”
“是啊……”濟明大方的承認,“還有修元、修燁和張小滿。”
“你殺了他們,又偽裝成他們的模樣,混入我窮極門?”
濟明嘆息的搖了搖頭,“可惜啊,發(fā)現(xiàn)的太晚。不過,你們也可以感謝我。”
“我可是讓他們走的很安詳,沒有一點痛苦。誒……別這么看著我。放心,我很快會送你們和師兄弟們團聚的。”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還有你,你們所有人都會成為我的刀下亡魂?!?/p>
眾修士握緊了手中的劍,濟明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他笑的張狂。
“看,路荀的陣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