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種種困難,只要想著弟弟也在努力,便忍下來了。
他還記得被送回家那日,他第一次見到白涂的場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喬爵的存在,更沒有把心交給誰過——
當時白家的所在就是現(xiàn)在他在的小洋樓,那時正是日暮,他帶著一身新傷舊傷長途跋涉,剛下車,比他早到在石階上坐著等他的白涂便撞入了他的眼簾。
少年的蜜色皮膚和開朗的笑容總讓人想起黃沙漫布的異域、極具風情的金飾、還有那特有的甜棗。
那雙和自己不一樣的琥珀色眼睛里,既有綠洲那薄荷般的清涼,又有甜棗甘甜粘人的氣息。
少年身上落寞和喜悅交織的矛盾感讓那時候的白墨鬼使神差地彎腰,親了這個落寞的小家伙的眉心,看著他眼睛亮起來,粘糊糊地黏上來,也不拒絕。
他們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個僵局的呢?
白墨想著,眼前白涂的睡顏讓他腦中除了這段記憶,其余記憶都漸漸模糊,像是走馬燈般放映,解釋著他們怎么因為白墨傾心喬爵而生了間隙,怎么被喬時照挑撥有了嫌猜。
白涂總以為自己不愛他,但無論怎么逃避,怎么壓抑,白涂就是自己半輩子的心病。
即便說不清是什么樣的心病,但那份重量確確實實存在。
心里像是有什么壓迫多年的重擔漸漸減輕了重量,白墨漸漸有了睡意,沒有親白涂的眉心,沒有回應他的晚安,卻也沒有再轉過身去,就這么面對著白涂,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