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一次惡夢,杜妙芙再次驚醒,眼里仍殘留幾許驚惶,許久才慢慢鎮(zhèn)定下來。
她閉了閉眼,覺得頭有點(diǎn)暈,坐起身子,昏暗的房間沒有點(diǎn)燈,入眼是一片黑暗。
她睡了多久?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小手探出帷幔,正要開口叫喚時,手腕卻突然被扣住,高大如山的身影出現(xiàn)在床前。
杜妙芙被狠狠嚇到,下意識要發(fā)出尖叫,一只大手卻摀住她的嘴,壓倒她,頎長結(jié)實(shí)的身體覆在她身上。
身體瞬間僵硬,她愣愣地盯著上方。
幽暗中,杜妙芙卻能輕易認(rèn)出那雙瞳眸,即使暌違一年,可他的體溫和氣息卻仍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讓她心痛。
捂著唇瓣的手緩緩移開,她的唇微顫,“你、你是誰?想做什么?”膽小的她選擇裝傻。
“我是誰?想做什么?”冷醇的聲音重復(fù)她的話,炙熱的氣息貼近小臉,手掌撫上她的心口?!澳銜恢⒉欢畣??”
五指緩緩收緊,像是懲罰,狠狠握住飽滿嬌乳。
“啊!”疼痛讓她驚喘,身體顫抖。
“再一次,你說,我是誰?想做什么?”這次他的聲音溫柔,仿若情人的枕邊細(xì)語。
手指松開椒乳,指尖撥開薄衫,薄衫下的她身無寸縷。指腹輕輕畫過每一寸肌膚,感受她的顫抖。那注視他的澄眸有害怕,有慌亂,卻仍是沒有一絲留戀,令人惱怒!
黑眸覆上怒焰,將憤怒覆上柔唇,用力的啃,重重的咬,血絲在唇里泛開,她發(fā)出懼怕的嗚咽。
哭什么!她憑什么哭?
知道她墜崖時,他的心痛得幾乎碎掉,得知她可能還活著時,他幾乎痛哭。這一年他日日夜夜尋找她,千方百計地想查得她的蹤跡,卻一直受到阻撓,有人不讓他找到她。
是誰?
他憤怒又著急,而她呢?卻是沒心沒肺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甚至裝作不認(rèn)識他。
好,她夠狠!她不愛他,不愛得徹底!
秦曜棠粗蠻地進(jìn)入她,她疼得哭泣,處子般的緊窒深深吸附他,推擠他,想讓他離開。
她休想!
不顧她的疼,忽視溢出血絲的幽花,他深深地進(jìn)入、抽出,再進(jìn)入,一次又一次地占領(lǐng)。
她痛最好,疼最好,他就是要她記得他的存在,不許她遺忘他。
“嗚……”哭泣被他吞入,唇瓣麻痛得像是不是自己的,身體被他重重揉弄,杜妙芙全身都感受重重的疼。
他的熾熱貫穿她,她疼得直顫,卻更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每一個侵入,她的靈魂就像也被占據(jù)一樣。
她好怕,這樣的他好可怕……
眼淚不住滾落,顫抖的她如破碎的花,卻抗拒不了野獸的撕咬,紅艷的汁液溢出,他狠狠地咬嚼,灼熱的液體密密地進(jìn)入她深處。
他粗喘,她啜泣,兩人的身體緊密相合,他仍在她體內(nèi),濃烈的氣息包圍著她。
強(qiáng)健的身軀再動--
“不要……”以為又有再一波的凌虐,杜妙芙怕得縮肩。
他卻是退出她的身體,步下床,不一會兒又回來。
她驚恐地看著他,雙腿被扳開,一抹溫?zé)崤鲇|紅腫稚嫩的蕊花,她微顫,下意識掙扎。
“別動?!?/p>
杜妙芙立即頓住,委屈地咬著受傷的唇。
溫暖的濕布輕輕擦去花瓣上的液體,溫柔地?fù)徇^紅腫的嫩瓣,拭去他留下的粗魯。
她則靜靜地望著他,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能體會到他手上的溫柔,跟剛剛的粗暴截然不同。
她不懂他,卻也不懂自己。
他的粗暴讓她害怕,可他的溫柔卻也讓她依戀。
秦曜棠抬眸,捕捉到她的眸光,卻毫不意外她的閃躲,他輕嘆,丟下濕布,伸手抱住她。
無視她的僵硬,他躺到床上,讓她趴在身上,手掌探入柔軟烏發(fā),輕輕地來回摸著,像愛撫疼寵的小貓。
杜妙芙趴在他身上,一開始身體仍是僵直的,可在他溫柔的撫觸下,她漸漸放軟身子,軟軟地偎在他身上,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怦怦、怦怦……沉穩(wěn)的心跳聲讓她漸漸放下懼意,小手輕輕貼著他的胸膛,鼻間是他熟悉的味道。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有點(diǎn)想哭。
而她也確實(shí)哭了,溫?zé)岬臏I珠滴到胸膛,一滴又一滴,讓他輕輕嘆息。
“沒欺負(fù)你也哭了。”低啞的聲音是深深的無奈。
她不語,只是哭。
秦曜棠翻身壓倒她,抬起小臉,輕輕地吻去她的淚。輕輕的吻如蝶絮,輕輕的,柔柔的,最后覆上柔唇,輕舔著被他咬破的唇瓣,他細(xì)細(xì)地吮,纏綿地探入檀口。
再次勃起的欲望輕輕地刺入嬌花,輕緩地,勁柔地,緩慢地進(jìn)入她,挺入花甬深處。
“嗯……”細(xì)細(xì)的呻吟綿長而甜膩,修長的雙腿環(huán)住他,小巧的舌與他糾纏,因他溫柔的進(jìn)出而低吟。
手掌撫過雪乳,推擠著飽滿,揉著小巧乳尖,他愛撫她,挑逗她每一個敏感地,讓她更濕潤,花蜜隨著聳弄流出,溢出纏綿的甜香。
她發(fā)出羞澀的嚶嚀,秦曜棠最愛聽她呻吟的聲音,放開唇,他輕咬著細(xì)肩。
“叫出來,我喜歡聽。”
杜妙芙咬唇,覺得太羞人,他卻深深一個頂弄。
“??!”嬌吟從唇瓣溢出。
“真好聽?!鼻仃滋睦鹚?,讓她跨坐在身上,炙鐵因而進(jìn)得更深,而這個姿勢讓胸乳正對著他,他張口就能含住可口的椒乳。
吮著細(xì)致的乳肉,大手扣住纖腰,他用力往上頂,搗入她最脆弱的花蕊,要讓她發(fā)出最好聽的聲音。
糖膩般的嬌胴是最好的樂器,在他的勾進(jìn)吮含下,奏出誘人的聲音,這聲音是他獨(dú)享的。
在他的進(jìn)攻下,杜妙芙再也隱忍不住聲音,仰著頭,烏發(fā)垂散,小手環(huán)著他的頸,兩團(tuán)胸乳被他交相舔吮,而身下的私花被他占有,一次又一次地貫穿。
澤澤的汁液流出,染濕兩人的下腹,卻更勾動他的欲念,手指拈著珠玉,重重搓揉。
她顫抖著,瑰紅泛開嬌胴,瞬間收緊的濕漉花甬讓秦曜棠瘋狂。
他重重往上頂,享受她的美好緊窒,唇舌纏住一只乳尖,重重吸含,下腹也狂猛進(jìn)入,將熱液灑出。
感受著他的灼熱,小腹?jié)q熱著,杜妙芙氣息嬌弱,軟軟地偎在他汗?jié)竦男乜?。秦曜棠低頭輕吻她泛著薄汗的額,抱著她躺下,卻仍埋在她體內(nèi),舍不得離去。
兩人的呼吸輕和著,他纏綿地?fù)嶂岚l(fā),輕吻俏唇,吻著小臉的每一寸,最后落在唇瓣。
輕輕的吻,一下又一下,像怎么也親不夠。
杜妙芙望著他,氣息仍亂著,唇瓣被他吻得紅腫,微麻的疼,嘴里都是他的味道。
她想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怕破壞此時的甜美靜謐。
看出她的想法,秦曜棠輕嘆,將她的臉埋進(jìn)懷里,溫柔地?fù)е?。“睡吧!”或許他也怕打壞此時的平和,跟她一樣暫時選擇逃避。
杜妙芙眨了眨眼,嗅著他好聞的氣息,疲憊襲上,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
而他,聽著她安穩(wěn)的呼吸,手指仍不舍地?fù)嶂陌l(fā),手臂占有地將她圈進(jìn)懷里。
終于,又抱緊了她……
這次不管她要不要、愿不愿意,他都不會再放手。
略急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秦曜棠睜開眼,看著睡在懷里的人,黑眸泛柔,唇角尚未勾起,房門就被用力推開。
“杜妙芙你……”
接下來是沉默,來人瞪大眼,瞪著出現(xiàn)在床上的男人,加上房間里的味道,江初薇臉上青黑交錯,立即發(fā)出尖吼?!霸撍赖?!你這個王八蛋是誰?”
巨大的怒吼在寂靜的早晨響徹云霄,不一會兒四處就發(fā)出慌亂的腳步聲。
“怎么了?怎么了?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同住在一院的江昊丞連外衫都來不及穿,趕緊沖出來。
開玩笑!老姐有身孕,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江昊丞跑到江初薇身邊,順著老姐的目光往房里看,迅速張大嘴。
“大、大、大舅子……”這、這是什么情形?
秦曜棠,他口中的大舅子,是古云堡的大師兄,也是岳父的首席弟子,個性冷淡沉默,不過倒是個謙謙君子。而如今這個“君子”卻渾身赤裸地在妙妙床上,看那凌亂的床、丟在地上的衣服,還有房間淡淡的情欲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發(fā)生什么事。
江昊丞張大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
竹院的騷動也引來一堆人跑過來。開玩笑,這可是皇后和公主入住的別院,出了事他們古云堡可賠不起呀!
“呃……大師兄?”古云堡的師兄弟們,表情跟江昊丞一模一樣。
天呀!什么時候大師兄竟成采花賊了呀?而且什么花不采,竟采芙蓉公主這朵花,還被人贓俱獲,這下完蛋了!
“曜棠哥?”宋蝶兒也驚愕地睜大眼,這、這、這不是公主住的房間嗎?那、那棉被里的另一個人是……
“統(tǒng)統(tǒng)給我出去!”早在有人闖進(jìn)來時,秦曜棠就用被子將杜妙芙遮住,不讓她被窺去分毫。他冷冷地注視眾人,“出去!”
眾人被他的目光嚇得不敢再看,急忙退出,不過不包含江女王。
“你這家伙是誰呀?怎會在妙妙床上?靠!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欺負(fù)妙妙的野男人吧?”愈看愈有可能,江初薇想沖上去扁人。
江昊丞急忙拉住老姐,嚇得冷汗直冒,“姐,別激動,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孕婦呀!”再說大舅子也惹不起呀!
對厚,她是孕婦。江初薇手一指?!鞍㈥唬?!”
上?江昊丞冒汗,他怎么打得過大舅子?只好向站在一旁的老婆求救。“老婆……”
“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秦曜棠冷下瞳眸,就算眼前的人是當(dāng)今皇后,他也不放在眼里。
江昊丞趕緊拉老姐走。
“拉什么啦?”江初薇甩開弟弟,她瞪著秦曜棠,絲毫不怕對方的冷眼。
“告訴你,老娘的耐性也有限,我只給你們把衣服穿好的時間。”語畢,她踏出房門,將門用力關(guān)上。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杜妙芙也醒了,她紅著臉,羞窘地垂下臉。
秦曜棠下床穿好衣服,見她低頭坐在床上不動,伸手抬起小臉?!八秊槭裁唇心忝蠲睿俊?/p>
“因為我不是裴紹青。”杜妙芙注視著他,眸光閃動。
秦曜棠眉頭微蹙,正要說什么時,房門被人粗魯?shù)赜媚_踢開。
“喂!衣服穿好了沒呀?”江初薇不耐煩了。
“姐,你有孕呀!求求你別太粗魯。”這是江昊丞心驚的聲音。
秦曜棠皺眉,冷冷注視房門,有股想把那名皇后的嘴封起來的沖動。
“來,先把衣服穿上?!彼靡路o杜妙芙。
“嗯!”杜妙芙乖乖穿上衣服。
秦曜棠的眉卻皺得更緊,心里升起一抹怪異。
杜妙芙才剛將衣服穿好,門就被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