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朱溪跟莫樹說話都較為隨便。
因為是莫樹的人?
天吶,不,不,應(yīng)該是我想太多了。
難道平時莫樹跟朱溪兩個在一起是在那個又那個然后再那個那個?
呃,不對不對,絕對是我想太多了。
南哥兒不自覺地?fù)u搖頭,在心里告誡自己別再亂想了。
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番告誡對于已經(jīng)開始狂奔的思緒沒有絲毫作用……
果然,我已經(jīng)被廣田的八卦精神傳染了么?
南哥兒在心里有點(diǎn)絕望地想。
兩個人爭吵完畢才發(fā)現(xiàn)爭論的原因此刻正一臉詭異地看著他們,還不時有點(diǎn)混亂地?fù)u頭。
“……”莫樹朱溪對視一眼。
“怎么了?”朱溪忍不住問。
“……呃,沒什么?!蹦细鐑嚎陌土艘幌?,道。
“……很可疑。”朱溪認(rèn)真打量南哥兒。
“真的沒什么?!蹦细鐑赫X得如果是自己不該知道的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
然后轉(zhuǎn)移話題,問莫樹:“莫樹先生,這個?!贝链辽砩系陌佐茫痤^,看著他,“做什么的?”
“給你?!蹦獦浜喍袒卮穑缓筠D(zhuǎn)身對朱溪道,“沒事就去工作?!?/p>
“切?!敝煜獞B(tài)度非常不好地嗤了聲,轉(zhuǎn)身開門離開。
“給,給我?”南哥兒驚訝地睜大眼,“你從哪弄來的!”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問為什么給自己,而是問莫樹從哪搞來這么好的裘皮——因為他太清楚莫樹的身家了。
“打的?!蹦獦淅硭?dāng)然的口氣,甚至還給南哥兒露出一副“你不是親眼看過么?”這樣的表情來。
饒是南哥兒在心里猜測無數(shù)種可能,莫樹這樣的回答還是讓他呆了一呆。
“打的?”愣愣重復(fù)。
“冬至那天,烤的肉,就是這個。”莫樹解釋道,“將毛皮割下之后,今天才做好?!?/p>
“那個很硬的肉!”南哥兒記起來了。對那天食物最大印象就是肉好硬——哪怕后來換上了沒加硬化粉的肉。
“嗯,加了硬化粉的肉?!蹦獦渥龀稣_結(jié)論。
“啊……”的確,那個就是白色的,從未見過的巨獸,冬至到現(xiàn)在,也有近兩個月了。
從那時候就準(zhǔn)備起的么?
想到這里,南哥兒不自覺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那柔軟的皮毛:“謝謝?!?/p>
……雖然穿著這么華麗的皮草在這廚房忙著做甜點(diǎn),但他知道在莫樹眼里也許這裘皮真的只有保暖作用,完全談不上什么珍貴不珍貴的。
所以,他也就響應(yīng)莫樹的號召,穿著白色的裘皮,從黑漆漆的灶臺蹭過,然后端過濾好的豆子:“要試吃一下么?”
莫樹的眼睛亮了,有點(diǎn)開心地應(yīng)道:“要?!比缓竽闷鹋枳舆叺目曜訆A了一粒放嘴里,然后眉一揚(yáng),再夾。
再夾再夾再夾再夾……
“好了?!蹦细鐑杭皶r制止,“再吃下去,后天守歲就沒得吃的了?!?/p>
“守歲?”吞下口中豆子的莫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看南哥兒,才突然意識到一般地:“……對了,你也要一起守歲?!?/p>
南哥兒被他的表情搞得有點(diǎn)莫名其妙。
“嗯,留著守歲時再吃?!边@次,莫樹意外地非常好說話,爽快地放下了筷子,然后伸手拍拍南哥兒的腦袋,“我去工作了?!?/p>
……干嘛突然間變得干勁滿滿了?
南哥兒困惑地看著莫樹離開。
門再次被關(guān)上。
“啊,說起來,莫樹是來送裘皮的,那朱溪干嘛來的?”他這樣嘀咕一句。
在衙門書房,朱溪哀怨地咆哮:“……我怎么被莫樹那家伙一支就回來了,肚子好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