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均勻涂抹油亮的醬汁,在烤架上滋滋烤,香味撲鼻。
用小刀在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讓調(diào)料更好入味,之后烤到邊邊焦黃,便可拿起。
馬上咬下,里頭的滾燙的肉汁會吱滿嘴,也會因為太過炙熱而嘗不出肉真正的味道。
所以最好的吃法是將鹿肉吹涼十五秒,趁著熱,卻又不是難以入口的滾燙時吃,最香。
穆晨灝邊烤著手上的鹿肉,邊用眼角余光偷瞄隔著火堆的白冥司。
白冥司為了下廚方便,老早把頭發(fā)高高扎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穆晨灝瞧著自己紅色的發(fā)帶,在青年黝黑的頭發(fā)中顯得格外吸睛,心里暗喜,卻不顯于面上。
只是默默在心底盤算之后白冥司還給他,他是該每天綁在頭上呢?還是放在床頭,睡前抱抱聞聞。
思緒不可控的往奇怪的方向前進(jìn),他用力搖了搖,把那些不好的想法趕出腦中。
突然,有股熱氣橫在面前,穆晨灝張開眼,一塊烤得恰當(dāng)好處的鹿肉遞在他嘴邊。
原來白冥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別恍神了,傻子?!卑宗に居檬种庾擦四腥耍醚凵袷疽馑?,“肉要焦了?!?/p>
原來他剛剛心思飛到九霄云外,手上的鹿肉早已經(jīng)烤成黑碳狀,還側(cè)面映證了他手藝很差的事實。
白冥司心疼地看著被烤壞的肉,“你還是別烤了吧,剩下我來,你負(fù)責(zé)吃就好。”
穆晨灝很想反駁,若不是剛剛分心了,絕對能烤的更好。
但是……白冥司說要烤給我吃誒。
“該不會你好那口?”青年清冷地嗓音打斷了穆晨灝的思緒。
眼看青年要把橫在自己嘴前的鹿肉縮了回去,準(zhǔn)備自己吃掉。
穆晨灝頓時急了,直接撲上去抓住青年手腕。
“嘶疼……?!痹诼牭角嗄瓿酝绰暫螅掷仟N地放開。
“你……我……對不起?!蹦鲁繛栔^,看著就像做錯事,求原諒的狗狗。
男人墨綠的眼珠直勾勾盯著白冥司的手腕,神情擔(dān)憂,卻又不敢造次。
“你……?!卑宗に居杂种?,小聲嘆了口氣說,“唉,這肉都涼了,你要吃就吃吧?!闭f完沒有給穆晨灝回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塞進(jìn)男人嘴中,之后又若無其事的烤起肉來。
穆晨灝咀嚼著鹿肉,雖然冷了,但耐不住基本數(shù)值高,醬料很好地鎖在肉當(dāng)中。
穆晨灝淚流滿面,他以前吃的能叫食物嗎?這個才能稱作“食物”。
是的,雖然穆晨灝經(jīng)常自己下廚,廚藝卻與下廚時間不成正比。
興趣是做飯,不代表天賦點在了做飯。
他大抵是不被廚藝之神眷顧,在煮飯的過程中,總會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差錯,使得食物變的差強(qiáng)人意。
不到難以下咽,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好吃。
穆晨灝正幸福的吃肉,突然感覺身后的衣擺被扯了一下。
他回過頭,小白兔赫然躲在他身后,抱著一支幾乎是它體型的鹿腿。
只看見那只兔子唯唯諾諾地拉了拉穆晨灝的衣擺,紅色的眼珠淚眼汪汪,“大哥哥,你沒事的話可以幫我烤一下這個嗎?”
語畢,一只十分熟悉的鹿腿遞到他手邊,他沉默地看著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