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傻子,要不是我來的早,你被賣了都不自知?!卑宗に痉鲋腥嘶亓诵∧疚?,語氣盡是無奈。
這邊已經(jīng)與一年前不同,穆晨灝堅持兩個人住破茅草屋太過寒磣,還是小木屋比較好。
所以就花了幾個月砍樹造木屋,還順帶將家俱翻新了遍,現(xiàn)在屋中處處都是兩人生活的痕跡。
白冥司想到剛剛在那家客棧,自己還沒靠近,便聞見男人身上濃厚的酒味,想必是被剛剛那個不懷好意的肌肉男給灌酒了。
唉,就說人帥,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連男生也不意外。
你看被占便宜了都不自知,恐怕被賣了還傻傻幫人數(shù)錢。
男人緊攥著自己袖子不放,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青年推著男人肩膀,“唉,傻子,我給你熬點醒酒湯,別拉著我。”
眼看青年要離開,穆晨灝一頓蠻力給人拉到懷中。
被抱得滿懷的白冥司感到頭皮發(fā)麻,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帶著令人陶醉的酒味。
“嗚,別走,白,我喝了誠實藥水,接下來不管你問我什么問題我都老實交代,別走好不好?!辈恢遣皇且驗楹攘司?,穆晨灝嗓音比平時更低更啞,貼在白冥司耳邊灼熱。
白冥司受不了如此親昵的接觸,耳根子紅到了頸后,想要掙脫男人桎梏,卻徒勞無功。
“別走?!蹦鲁繛h(huán)著青年的腰,強迫青年坐在自己腳上,雖然借酒發(fā)瘋很狡猾,但是今天,他想要任性一下。
“你……唉?!卑宗に巨D(zhuǎn)過身,與穆晨灝面對面相視,他頭抵著男人額頭,灰色的瞳孔映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輕飄飄的笑,“嗯?什么都可以問嗎?”
“我什么都會說的?!蹦鲁繛裨谇嗄瓴鳖i,聲音發(fā)軟,側(cè)過頭,碎發(fā)遮著碧綠的眼眸。
“這是幾?”白冥司眼里含著笑意,故意舉著手指在男人面前晃悠。
穆晨灝兩眼昏花,膚色的棒狀物在他眼前從一根變成兩根,三根,一團色塊……。
“我……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穆晨灝醉得迷糊,口齒不清。
白冥司收回手,用手指輕輕劃過男人的下顎線,最后停在了男人下巴,灰瞳蘊著一汪笑。
“你有喜歡的人了?”青年的聲音很輕,很淡,不注意聽,聲音很快便消散在空中。
周圍氣溫有點熱,穆晨灝感到心跳如雷。
男人錯愕片刻,便羞赧的點了點頭。
白冥司灰瞳滑過男人泛紅的臉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悶聲追問道。
“那你暗戀的人是不是很強大?”
穆晨灝聞言一怔,而后鄭重的說,“他是我一輩子無法超越的對象,我很崇拜他?!?/p>
白冥司表情陰沉了些,還帶著一絲落寞。
不過穆晨灝一直垂著頭,不敢直視青年眼睛,他感覺現(xiàn)在這時刻,就跟告白沒兩樣,好害羞。
所以也錯過了青年哀傷的神情。
白冥司垂下灰眸,盡量用著平常語氣問,“你喜歡他哪里?”
“他很有魅力,雖然有時候毒舌,但總會在我困難的時候陪著我,他跟我很親密?!蹦鲁繛谀瓩M飛,說到白冥司的好,他永遠也說不完。
“他真是你的朋友?”白冥司悶悶不樂,眼角都聳了下來,聲音彷若蚊蚋。
“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一直追求更進一步關(guān)系,只是我沒有勇氣表白?!?/p>
穆晨灝卻沒發(fā)覺青年的不對勁,自顧自地真情流露,以為白冥司堯早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說他。
白冥司卻焦慮地垂著頭,咬著手指甲,似乎思索著什么。
兩人腦回路天差地別,可以說是筆直平行線,沒交匯。
“好的,我知道你對他(那個肌肉男)的感情了,我要走了?!卑宗に久鏌o表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