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拿著包,直接走人。
朱亞莉跟上她,高跟鞋踩著大理石噔噔作響,朱亞莉走在她旁邊,嗤笑兩聲:“陸珈,沒想到這半年來你一點也沒有變,你是找不到男人么,非要跟自己老板扯上關(guān)系?”
陸珈轉(zhuǎn)過頭,更生氣了:“你也還是老樣子啊,我們好好吃頓飯不行么?非要說不愉快的話,有意思嗎?”
朱亞莉:“我……”
“難不成你又要說關(guān)心我?朱亞莉,我謝謝你的關(guān)心?!?/p>
朱亞莉也逼急了:“陸珈,我以為你會吃一記長一智!”
什么?陸珈停下來,直直地看向朱亞莉。
朱亞莉:“抱歉?!?/p>
陸珈離開了。
好一個好一記長一智?難道因為走路不小心踩到了狗屎,她扔掉臟鞋子還不夠,連腳都要砍掉嗎?還是人言可畏,冷眼旁觀的人要看到她砍掉雙腳才覺得刺激好玩?
何況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錯!她老爸是政教主任,她從小到大的道德觀念被教育得很好,不需要不明真相的外人來教育她,所謂的是是非非,更不用他們來指指點點!
——
陸珈和朱亞莉還是客客氣氣地吃了一頓飯,他們工作結(jié)束之后,沃亞做東,就在東洲的大洲山五星酒店宴客。這些天宋雋希、朱亞莉他們都住在洲山酒店,原本這樣的宴會,她不用去的,身份不夠。
“老板娘的身份還不夠嗎?”徐嘉修問她。
陸珈溜溜眼珠子,徐嘉修已經(jīng)牽上她的手:“去吧,朱經(jīng)理不是你的大學(xué)校友和前同事嗎?”
還不止呢,她告訴徐嘉修:“我們還合租過一段時間?!?/p>
徐嘉修微笑:“哦,那我要好好感謝她以前對你的照顧?!?/p>
“別。”陸珈搖頭,開著玩笑說,“我和她不是相互照顧,是相互廝殺?!?/p>
“那么血腥?”徐嘉修微微驚訝,“贏多贏少?”
這個問題,陸珈自己也笑了:“一半一半吧?!?/p>
這次宴會,沃亞的人,宋雋希的人,出席飯局的都是這次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坐滿了一張20位的大圓桌。陸珈有點奇怪,為什么葉昂陽不在?畢竟沃亞幾位經(jīng)理和法律顧問都來了。最近Janice說老大是難得一見,小葉總是壓根沒見到面,不知道去哪兒風(fēng)流快活了,羨慕羨慕。
古色古香風(fēng)格的大包廂里,宋雋希和徐嘉坐在一塊,陸珈本不知道坐哪兒,被徐嘉修帶到了他身邊,她坐下來,抬起頭碰到朱亞莉投來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打探。
今晚飯桌基本屬于男人的戰(zhàn)場,女性就五個,其中一個比較會說話,是公關(guān)經(jīng)理。這樣的飯局,吃飯不會是重點。雖然,大家談起南北菜肴的區(qū)別,也像分析華爾街全球財經(jīng)資訊一樣婉婉道來,場面場面,面子工程才是重于一切的東西。
中途,餐桌每角都有身材姣好的服務(wù)生幫忙分食物。琵琶聲錚錚彈起,有人問起她和徐嘉修,徐嘉修拿起餐桌的手帕擦了擦手說,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以前是同學(xué)。”
“大學(xué)同學(xué)?”
“不是,高中?!毙旒涡藓唵谓淮⑽⑿χf,“陸珈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在這餐桌里,不過不是我?!?/p>
“是我?!敝靵喞蚪釉?,舉起杯子說:“徐總,我敬你一杯,祝您和陸珈恩恩愛愛,終成眷屬。”
這杯酒,徐嘉修喝了。
朱亞莉又說:“陸珈以前在我們學(xué)??墒窍祷ǎ炜偤酶??!?/p>
系花?徐嘉修望望旁邊人,眼神溫和無害,不經(jīng)意地說了一句:“居然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
陸珈回視徐嘉修,輕咳一聲,解釋起系花的事:“你別聽朱經(jīng)理瞎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還是系花呢?!标戠煺f得是真心話,她在大學(xué)行情還算好,不過哪有系花那么夸張。
“哦?!毙旒涡藁厮缓蟠蟠蠓椒降亟邮艽蠹覍λ退澝乐~。高中同學(xué)終成眷屬,話題突然回到了青春。畢業(yè)之后重遇高中同學(xué)相愛,被會說話的人立馬夸成了一段情有獨鐘的金玉良緣。聽夠了贊美話,徐嘉修終于想起要謙虛一下,扯起俊雅的笑意地看向另一邊,不咸不淡地說:“宋總和宋太太的愛情才是一段珠聯(lián)璧合的佳話呢。”
“是么?”今晚話不多的宋雋希往徐嘉修的方向看了眼,真正看向的人卻是徐嘉修旁邊的女人,包廂頭頂是六盞璀璨明亮的玉蘭花吊燈,清雅的光線透過薄薄的花骨朵燈罩匯聚在偌大酒桌中央。宋雋希沉默了片刻,用英文陳述出一個事實。
氣氛瞬間凝結(jié),因為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Divorced?
宋雋希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