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不許漏_作者:魏承澤
綠藤環(huán)繞的花園中站著一個六歲的男孩,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水靈靈的大眼左右亂撇,在他面前飛繞著一個白色的蝴蝶,
一個不知死活的蝴蝶。
身后樹上的蟬叫聲越來越大,噪耳撓人,不開心的鼓起了兩腮,還帶著稚嫩的娃娃臉,看起來軟萌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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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直接伸出手,迅速的將蝴蝶抓在了手心中,用力的握緊。
手心上傳來的粘液,那只不知死活的蝴蝶死掉了。
蟬叫聲還在繼續(xù),他扔下了手中的東西,蹲下來,在草地上蹭了蹭手心,把惡心的粘液都給蹭掉。
似乎在等著什么,可是他不能走開。
無聊的撐著頭,蹲在樹蔭下看著,蝴蝶越來越多,在這片花園中歡樂的飛飄著,男孩不愉快的皺起眉,嘟起了嘴巴,新生
出念頭,想把這些蝴蝶都弄死。
忽然,樓上傳來了窗簾拉開的聲音,他表情猛變,驚喜的抬頭看去。
“麻麻!”
軟軟的聲音朝著她大叫,樓上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靠在欄桿上沖他揮了揮手。
女人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裙,順直的黑發(fā)隨風被飄起在身后,隨手將兩側的碎發(fā)繞到耳后,笑的溫柔,“這么熱的天,在
那里做什么?”
他起身,手背在了身后,不滿的嘟著嘴朝她抱怨,“爸爸讓我在這里罰站,麻麻,我好熱哦。”
委屈的樣子,跟男人向她討好的時候的模樣,可真像。
她輕笑,“上來吧。”
似乎就是等著她這句話,男孩開心的往房子里跑去。
原本在廚房做飯的男人,早就到了樓梯口,不悅的瞪他一眼。
“滾出去?!?
寒澈冷漠的聲音,可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怕。
“是麻麻讓我上去的!我不上去,麻麻會生氣。”他撅著小小的嘴巴,驕傲的仰起頭來,仿佛在給他炫耀一件不得了的事
情。
何澤城冷笑的扯著嘴角,還沒說話,樓上傳來的聲音打斷他。
“兇他做什么?”
“麻麻!”
男孩開心的繞過他,飛快的往樓上跑,一頭栽進她的懷里,委屈的抬頭,“麻麻你看,我身上熱出痱子了,我手心都流血
了!”
說起,攤開手心讓她看,那不過是那蝴蝶的鮮血,強硬的鉆進她懷里,得到她的可憐。
林蔭蹲下來,嘆了口氣,“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抓蝴蝶,怎么就不聽呢?”
他開心的抬起一只小腳,向前摟住她的脖子,小小的身體抱住她,“因為蝴蝶沒有麻麻好看,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一個小孩子,為什么能說出這種毫無不覺得可怕的話。
何澤城大步上來,揪著他的背帶褲,直接將他提起,見他哇哇大叫,再次狠皺眉。
“手給我去洗了!不然別想吃飯。”
林蔭慢慢的撐著雙腿起身,“你行了,孩子而已,這么兇他干嘛,好好說話?!?
男孩得意的朝他吐了吐舌頭,他忍住沒把他從樓梯上扔下去的沖動。
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腦子有坑,才會讓這家伙生出來,就是出來跟他作對的!
他咬牙,把他扔到了一邊,力氣太大,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林蔭還沒去扶他,被他抓住了手臂,強硬的扳過來,摟住她的腰往臥室走去。
砰!
巨大的關門聲,就是像他在挑戰(zhàn)。
地上的人直接挺直了哭泣,翻了個身,小手撐著地面,躺在地上,不屑的切了聲,全然沒了剛才可憐要死的樣子。
“你做什么!”林蔭扯開他的手,直接踹了他一腳,“你的孩子你不心疼是不是?我生出來的我心疼!”
他才不管,被踹了一腳的人依然不聽教訓,上前強硬的將她摟住,低頭親吻在她的唇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怕什么,摔死了就不要了,你要是想再要,那我們就再生一個?!?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伸出手往他臉上揮去。
“你他媽給我冷靜點!”
感覺不到疼的人,也只是舔了舔右臉的口腔,鉗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墻上,瘋狂的吸著她的口水和舌頭,猛烈的攻擊,
讓她也有些受不住。
很久,他停了下來,看她紅著臉喘氣的模樣,癡迷的蹭在她的臉上,沙啞的壓低了聲音。
“老婆,冷靜不了啊,你真是個毒藥?!?
太過深情的桃花眼,讓她知道待會他想做什么了,快速的推開了他。
“我剛起床,很餓。”
他笑起,“放心,已經(jīng)做好飯了,下去吃,待會再飯后運動?!?
她蔑視的瞪著他,“把你下半身的東西管好,孩子還在這!”
“又不是沒當著他的面做過。”
“那也是他睡著的時候!你閉嘴行不行?”
他舉起了雙手,緊繃上嘴巴,乖巧的點了頭。
要氣死她。
見到他們下來,男孩抱著盤子興奮的從廚房跑過來。
“麻麻!你最喜歡的桂花糕——啊!”
腳下沒看路,直接往前仰去。
何澤城瞪大眼睛,快速的板著欄桿,一個翻身跳了下去。
砰!
巨大的碰撞聲,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穩(wěn)穩(wěn)的接住盤子,看著里面一個不少的桂花糕,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