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監(jiān)正淡笑一聲,說道:“那這下京城的百姓有福了?!?/p>
長孫媚覺得他今天說話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左右懶得計較些什么,回頭又和小道童們講道去了。
最近他突然萌生出一個要收徒弟的想法,只是這些小道童的資質(zhì)實在一般。
巫醫(yī)比修道更吃天賦,沒有天賦,怎么教都沒用。
倒也不用著急,反正他還年輕,又不用作死了,有大把的時間收徒弟。
看著長孫媚遠(yuǎn)去,呈監(jiān)正氣道:“你不要再胡鬧了,不要瞎撩好嗎?”
心魔滿身冒黑氣,一臉腹黑道:“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替你把他追回來??!”
呈監(jiān)正威脅道:“你若再如此,我便要手起刀落,斬心魔了?!?/p>
心魔邪魅狂狷的一笑,說道:“哦?那你倒是斬??!你現(xiàn)在不是很享受,在心里惦記他,傾慕他的感覺嗎?”
呈監(jiān)正嘴硬就是不肯承認(rèn):“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能他只有敬重與欣賞?!?/p>
心魔滿臉的不信任,說道:“呵呵,敬重與欣賞?午夜夢回時,是誰叫著他的名字,還做了些有違道心之事?呈虛懷,你這個人,也太不誠懇了?!?/p>
呈監(jiān)正的耳朵上染上一絲粉色,無奈道:“你別說了,安靜一會兒,好嗎?”
他這會兒有些壓制不住這心魔了,甚至隱隱約約要讓他占了上風(fēng)。
他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與他扯皮,而是靜下心來,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進(jìn)入入定狀態(tài)。
雖然他沒辦法把這心魔斬殺,至少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做出有違心智的事情。
入定了足足半個時辰,總算是靜下心來,心魔也暫時蟄伏了。
睜開眼睛,以為長孫媚此刻還在和道童們講道,卻看到長孫媚正歪著頭看著他。
便是這一眼,讓他這半個時辰的入定又差點兒前功盡棄。
他又定了定,重新睜開眼睛,問道:“長孫……監(jiān)副?”
長孫媚懷里抱著個棋盤,說道:“你睡醒了?”
呈監(jiān)正:……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只是……入定片刻,長孫監(jiān)副找我有事?”他看著他懷里抱著的棋盤,開始覬覦。
果然,下一秒,長孫媚把棋盤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說道:“上次我又把你小師妹送的棋盤給弄壞了,這回就賠給你吧!不是我說你們,太極峰怎么說也是個名門大派,怎么弄個棋盤如此寒酸?棋陣破一次,棋盤碎一個嗎?我這個棋盤,雖不是什么名品,但至少也夠你破個上百次棋陣了?!?/p>
呈監(jiān)正的眼睛就這樣亮了起來,看著那灌滿了靈氣的棋盤與棋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還有些受之有愧,說道:“這么名器的法器,還是不必了吧?”
長孫媚:“哦?那我拿回去好了。”
呈監(jiān)正:……
“哎……你……”
還沒等呈思寒開口阻攔,長孫媚便笑著抱著棋盤又回來了,說道:“逗你的,這個也就是我早年練習(xí)做法器的時候隨手做出來的試驗品。不過倒是沒失敗,反正我留著也沒用,就當(dāng)是毀了呈監(jiān)正兩個棋盤的賠償?!?/p>
呈監(jiān)正的心中泛起絲絲喜悅,心魔又開始壓制不住,躍躍欲試往外跑。
他努力的壓制著,唇角上揚,說道:“那我便多謝長孫監(jiān)副,一定會好好珍惜,不再讓它毀掉。”
長孫媚無所謂道:“那倒也不必,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隨便毀。”
呈監(jiān)正拿起一枚棋子,感受到了其中被灌注進(jìn)去的靈力。
的確不是什么高階法器,應(yīng)該只是中階入門時造出來的。
但對于普通修士來說,也是一件挺不錯的武器了。
不過……這每一顆棋子里的靈力,都是他親自灌注進(jìn)去的。
一想到這里,他心內(nèi)的心魔便不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了。
滿身冒著黑氣的腹黑心魔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腹黑的臉與他一模一樣,卻又有著全相反的氣質(zhì)。
心魔瞬間拿掌握了他身體的主控權(quán),殺了呈思寒一個措手不及。
他皺眉道:“你別亂來!”
心魔卻連理都沒理會他,上前攔到了長孫媚的身上,打量著他那張美到雌雄莫辯的臉上,說道:“媚姑娘今日看上去特別的明艷動人,可是涂了什么上品的好胭脂?這張臉,比三月春桃還要美上幾分了?!?/p>
長孫媚:???
他皺眉看向呈監(jiān)正,抬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一臉狐疑道:“你回去一趟,該不會是被哪個巫師給種了蠱?不對,這世上還有哪個巫師能強過我,在你身上種蠱,還不被我察覺的?”
呈思寒重新掌控了身體的主控權(quán),緊急后退兩步,露出了一臉的驚悚。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寶寶們的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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