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不過……
他現(xiàn)在好像也正吃著呢……
“呀!?。 焙鋈坏纳铐?,讓林晚卿七魂飛了五魄。
“在想什么?”蘇陌憶問,掐住她充血的花蒂捻弄。
“唔……我、我在想你……”林晚卿嚶嚀,“你不是討厭東西亂成一團的么?”
蘇陌憶明白她在說什么,卻也懶得管這遍地的狼藉,只抽插得越發(fā)用力。
整個書案都響起來,一副要散掉的架勢。
小白已經(jīng)醒了,但至始至終埋著頭,不往這邊看一眼,長長短短地嘆氣。
“唔、唔……”幾聲低沉的悶哼,蘇陌憶掐住她的臀狂猛沖刺數(shù)下。
林晚卿俯下身去咬住他的肩,在緊實的皮膚上留下兩排小巧的牙印。
內(nèi)體終于被一股暖流沖刷,黏膩膩的盈滿甬道。她靠著他,無力地喘息。
射精之后,蘇陌憶并沒有把自己從她體內(nèi)抽出來。他靜靜地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把她最撩人的媚態(tài)鐫刻在眼底,然后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鬢發(fā),無聲地纏綿。
初雪依然靜謐,在大理寺深色的琉璃瓦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窗欞上起了霜花,白蒙蒙一片,外面的一切更看不清了。
屋內(nèi)的炭火熄了一盆,蘇陌憶行過去重新點燃。
火折子的響動驚醒了榻上睡著的那個人,她翻了個身,鼻息間發(fā)出綿軟的一聲輕哼。
“天亮了?”她問,聲音沙啞。
“還沒,”蘇陌憶將炭火推到她那邊,上榻摟住了她。
林晚卿昏昏沉沉地又要睡過去,卻覺身體一輕,蘇陌憶將她裹在錦被中抱了起來。
“你、你不會還要做吧?”林晚卿霎時被嚇得清醒了幾分。
蘇陌憶只是低低笑了一聲,將她放到了窗欞下的那張坐榻上,側(cè)身點燃了案幾上的油燈。
周圍火盆燒得旺,她倒是不冷。蘇陌憶給她再披上一床狐裘,鉆進她的被子里,伸手推開了窗。
夜風(fēng)夾雜著雪沫,拂在面上,讓人覺得清爽。
寂靜的夜,簌簌的雪。院子里的那株紅梅變成淡淡的粉白,暗香陣陣。
蘇陌憶抱著她,兩個人窩在被子里,一前一后地露出兩個腦袋。明明是寒冷的冬夜,林晚卿忽然覺得心底溫暖。
“卿卿知道初雪么?”身后的人問,下巴蹭過她的發(fā)心,有點癢。
“嗯,”林晚卿點頭,“互表心意,一生一世?!?
“那該卿卿了?!碧K陌憶道,沒頭沒尾的。
林晚卿扭頭看他,伸手戳了戳他線條凜冽的下頜,故作驚詫道:“你說過了么?什么時候的事?”
身后的人氣場瞬間冷了半截,一雙摟著她的手隱隱有再度“教訓(xùn)”她的趨勢。
林晚卿笑起來,慌忙捂住胸前已經(jīng)被吃得通紅的乳珠,躲閃著他不安分的手指,“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蘇陌憶這才卸下一身泠冽,嚴(yán)肅地問,“那你呢?”
“我什么?”林晚卿再次失憶。
“……”蘇陌憶才知道自己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晚卿咯咯地笑,伸手撫開他緊蹙的眉,喃喃道:“不氣不氣,因為氣也沒用?!?
“林晚卿!”蘇陌憶借勢壓下去。
兩人此時都還沒穿衣服,錦被之下就是赤身裸體的肌膚相貼。
“呀?。?!”林晚卿掙扎著尖叫,“我錯了我錯了!我也喜歡你!”
打鬧之間,她肩膀蹭到案幾上,一支筆骨碌碌地滾了過來,落進蘇陌憶的視野。
他伸手將筆抓起來,遞給林晚卿道:“口說無憑,你寫下來。”
“寫下來?”林晚卿被蘇大人這清奇的腦回路怔住了。
這人莫不是大理寺卿當(dāng)久了,什么事情都要人留下證據(jù)才安心?
于是她皺了皺眉,逗他道:“那還要不要我給你畫個押?”
緊接著,林晚卿就后悔了。
因為說一不二的蘇大人真的將她裹著被子拎到書案前,鋪紙研墨。
“寫吧,”他摟著她的腰,一手幫她捂好被子。
“……”這還是她長這么大,頭一回裹在被子里寫字。
但迫于蘇大人的淫威,林晚卿敢怒不敢言。于是她只能胡謅了些肉麻兮兮的話上去,什么“愿得一人心,恩愛兩不疑”,看得她自己都一陣牙酸。
蘇陌憶卻很高興,連掐著她腰的手都減了力道,變成輕輕的撫。
“好了,”林晚卿將面前的紙一抽,舉到他眼前晃了晃。
蘇陌憶親了親她嘚瑟的臉,將那張紙置于桌上,轉(zhuǎn)而握起她還拿著筆的手,俯下身道:“卿卿寫完,該我了。”
于是提筆蘸墨,行字間流水浮云。
林晚卿沒看他寫字,卻下意識抬頭,瞥見他略帶笑意的唇角和瀲滟如水的深眸。
燭火映上他的眉眼,落了融融一道火色,仿佛一段春陽,無意間瀲滟到春色深處。
她有點呆住了,暗嘆自己確然是貪戀美色之徒。然而思忖之間,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如水柔和。
“寫好了,”他道。
林晚卿這才回過神,借著昏暗的燭光看見那一手蒼勁的字跡——情之所系,唯卿一人;愿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心跳漏了一拍,臉上也燒得火辣辣一片。
這一本正經(jīng)的蘇大人說起肉麻話來,也是怪讓人受不住的。
“怎么樣?”偏生他還不要臉地貼在耳邊問。
林晚卿只得一邊敷衍一邊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快畫押吧?!?
說完就掀開一旁的印肉,沾了朱砂,要往上摁手印。
“嗯……”
腿心間忽然的刺激,讓林晚卿的手抖了抖,險些打翻了桌上的硯臺。
蘇陌憶似乎又起了興致,此刻那根半軟的肉莖堪堪有抬頭的趨勢。他從身后扶著她的腰,胯下那只不安分的兇獸,又開始一下一下地摩擦她還未完全緊閉的肉縫。
隨著身后男人插入的一聲輕嘆,她的手印被留在了那張宣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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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簽賣身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