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憶卻面色如常地坐起身,先揉了揉他玉樹臨風(fēng)的額角,再若無其事地下了地,整個過程沒有給她一個眼神,把高傲冷酷身體力行地詮釋到了極致。
“……”被無端羞辱的某卿差點(diǎn)嘔出一口血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心里的一團(tuán)小火苗倏地燃了起來,林晚卿一把拽住那片欲意逃走的衣角。
“什么?”蘇陌憶還在演戲,茫然的眼神中夾雜著被人冤枉的惱怒。
林晚卿快給他氣笑了,脾氣上來,也不管不顧道:“你就是故意裝睡的對不對?”
說完指了指他的耳朵尖,質(zhì)問到,“不然你耳朵紅什么?”
蘇陌憶聞言,臉上果然出現(xiàn)一息的慌亂,可他到底是幾經(jīng)朝堂紛爭的人。這種需要睜眼說瞎話禍水東引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場合,他可是不要見得太多。
于是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腰間的玉帶,面不改色地反問道:“你說我耳朵紅什么?也不知是誰大清早的‘獸性大發(fā)’,在本官臉上舔來舔去,還好意思問?!?
“……”被問住的某卿無言以對。
蘇陌憶卻還是端著一副清清冷冷的姿態(tài),抄起身邊架子上的一床絨毯往她頭上一扔,語氣淡然道:“不過,這也是喜歡一個人的自然反應(yīng),林錄事不必放在心上,畢竟司獄也經(jīng)常這樣對本官?!?
“……”好氣哦!好想掐死他怎么辦?!
視線猛然被遮住,林晚卿一時間只顧得去扒絨毯,也忘了要回懟。直到她發(fā)髻凌亂地從毯子里鉆出來,蘇大人只給她留了個飄逸的背影。
“加床絨毯,”他的聲音悠悠傳來,“免得晚上睡覺總往人懷里鉆?!?
“????”林晚卿羞憤欲死。
從林晚卿那邊出來,蘇陌憶簡單整理過后就去了紫宸殿面圣。
今日是休沐,本沒有朝會,但蘇陌憶去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的遇到了幾位正要離開的同僚。
其中,就有南衙禁軍統(tǒng)領(lǐng)陳衍。
看來昨日大理寺與金吾衛(wèi)正面沖突的事情已經(jīng)在朝內(nèi)傳開了。那么這同時也意味著,林晚卿身為“蕭家余孽”的身份,也不再是什么秘密。
蘇陌憶淡然一笑,行過去與在場之人一一見禮。陳衍還算客氣,只以夏桓立功心切為由,與蘇陌憶寒暄兩句便走了。
他在殿外站了一會兒,富貴出來,傳話召了他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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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人裝睡:!?。∥依掀庞H我了?。?!啊啊啊啊啊??!我老婆主動親我了!我要死了!?。?
蘇大人醒了:哼……孟浪,占本官便宜,親什么親?還不如司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