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安陽縣主搶走她世子妃的位置,給人下藥,也說的過去……
不得不說安陽縣主這一招夠狠,在府里抄佛經(jīng)暈倒,太皇太后把這事壓下來了,她干脆在杜國公府再來一回,事情鬧的這么大,還能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
用這么狠的手段,不洗刷清白,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她個半死了。
姜綰起身去了松齡堂。
繞過屏風,姜綰就看到了老夫人,有將近十天沒見,老夫人消瘦了一圈,臉陰沉著,顯得眼神越發(fā)凌厲。
安陽縣主坐在一旁哭,梅側妃在一旁勸她,見姜綰進來,直接站起來朝姜綰發(fā)難,“沒見過這么狠心的,自己懷不上,就不讓別人有孕,我們靖安王府怎么會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謾罵撲面而來,姜綰面不改色,“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梅側妃就這么辱罵我,就不怕冤枉了我?”
“冤枉?”梅側妃氣笑了,她一把抓過小幾上的金簪,質(zhì)問姜綰,“這金簪是你送給安陽的吧?!”
這一點,姜綰無可否認,她道,“金簪是我送的,但這能代表這金簪里的藥丸是我放的嗎?”
梅側妃氣大了,“沒見過這么巧舌如簧的!”
姜綰懶得和她多說,只道,“如果我告訴梅側妃你,你中毒了,你信嗎?”
梅側妃眉頭一皺,“你少轉(zhuǎn)移話題!”
姜綰無語,找了個位置坐下。
梅側妃瞪過來,姜綰勾唇一笑。
幾乎是瞬間,梅側妃就覺得渾身發(fā)癢,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她一般。
梅側妃心中大駭。
姜綰從懷里拿出一藥瓶,放在小幾上,“這是解藥?!?/p>
梅側妃死死的盯著姜綰,姜綰起身道,“我只是想借此告訴梅側妃你,我若是有心給安陽縣主下毒,她十條命也不夠我要的,我要想害她,根本用不著在金簪里動手腳這么復雜?!?/p>
姜綰輕蔑的語氣在屋子里傳開,幾乎所有人都后背發(fā)寒。
世子妃剛來,她都沒靠近過梅側妃啊,這樣就能讓梅側妃中毒,她想要安陽縣主的命,確實易如反掌。
梅側妃忍不住疼,拿起小幾上的解藥,拔開蓋子就喝了下去。
梅側妃倒不怕自己喝的不是解藥,這么多人看著呢,她要喝下去有什么好歹,姜綰就算不給她償命,至少也要脫掉好幾層皮。
解藥入腹,不多會兒,梅側妃臉色就緩和了,這前后的變化更證明了姜綰所言不虛。
安陽縣主望著姜綰,修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不是你,那會是誰給我下藥?”
這話問的好。
任是誰都想不到她會害自己來栽贓她。
不過她既然敢做,她就叫她嘗嘗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姜綰沉了眉頭道,“未必是害你。”
頓了頓,姜綰道,“這金簪是我在金玉閣買的,未曾戴過,我和金玉閣又有舊怨……?!?/p>
“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此事,給你一個交待?!?/p>
說完,姜綰吩咐金兒道,“把金簪拿好,讓人送去大理寺,就說我狀告金玉閣下毒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