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再道,“豫國公世子今個兒是第一次進(jìn)挽翠閣那樣的地方嗎?”
豫國公府管事的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了。
姜綰字字鋒利如刀,直插豫國公世子的要害啊。
然而姜綰的問題不止這兩個,她道,“是哪位大夫說豫國公世子失儀是受鐵大夫開的藥的影響,讓他來靖安王府和鐵大夫?qū)χ??!?/p>
“若真和鐵大夫有關(guān),豫國公府放心,有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在,沒人能偏袒鐵大夫分毫。”
“可要與鐵大夫無關(guān),我要那大夫牢底坐穿!”
說到最后,姜綰聲音凌厲的就跟寒冬臘月屋檐下凝結(jié)的冰錐。
豫國公府管事的站在那里沒動,姜綰道,“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去請大夫啊?!?/p>
豫國公府管事的抬頭就看到姜綰冷冽的眸子,那一瞬間,寒意遍布周身。
哪有什么大夫?
他只是奉國公爺?shù)拿鼇硪恕?/p>
靖安王世子妃都說要大夫把牢底坐穿了,這世上哪還有大夫會幫豫國公府做這個假證?
可他們家世子爺坐下那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這輩子都會遭人恥笑,也別想入朝為官了。
豫國公府管事的不走,姜綰不會陪著他傻站在這里,抬腳走人。
趙管事望著豫國公府管事的,“世子妃已經(jīng)走了,管事的請回吧?!?/p>
豫國公府管事的能怎么辦,只能先回豫國公府了。
走到二門的時候,他倒是想去找二老爺二太太,但他一個管事的哪里說服的了他們,何況他們世子爺和齊三少爺才打了一架,這會兒人家正在氣頭上呢。
豫國公府管事的空手而回,把姜綰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告豫國公知道,豫國公氣的進(jìn)氣多出氣少。
他知道鐵大夫沒那么好說話,可沒想到管事的連人都沒見到,靖安王世子妃那一關(guān)就沒能過去。
但他兒子丟的臉太大了,豫國公府撿不起來,豫國公狠道,“讓世子夫人回靖安王府,我不管她用什么辦法,就是跪著求,也要求到鐵大夫登門認(rèn)錯!”
齊萱兒不在佛堂了,豫國公世子在挽翠閣的事她知道后,說什么也不肯跪了。
豫國公府管事婆子摁著她,被齊萱兒賞了兩巴掌,最后拔下頭上的金簪抵著自己的脖子。
去大理寺告狀的事,是她欠考慮,但她說的也是事實(shí),可豫國公世子那么丟她的臉,她已經(jīng)不想活了,她不和豫國公府鬧,豫國公府還想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這是欺負(fù)靖安王府沒人替她撐腰嗎?!
她倒要瞧瞧,她被逼尋死了,豫國公府如何和靖安王府交代!
那些負(fù)責(zé)看齊萱兒的人,哪個還敢來硬的啊。
齊萱兒受夠了她們欺負(fù),見她們服軟了,她又正好在氣頭上,左右開弓,把兩個之前刻薄她的管佛堂的婆子的臉打成了豬頭,松動的牙都打落了兩顆。
打完了,才回屋。
豫國公府管事的來找她的時候,丫鬟剛給她膝蓋敷完藥,一聽讓她回靖安王府求姜綰,齊萱兒冷道,“罰我的時候不見心軟,現(xiàn)在讓我回去求人,還真覺得我好使喚,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