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小郡主和丫鬟呆在那里,臉色刷白,手腳冰涼。
檀越和沛國公府三少爺也是嚇的不輕,“怎么突然就發(fā)病了?!”
檀越拉沛國公府三少爺下來,道,“你小點(diǎn)聲,池兄還沒定親呢,你大聲嚷嚷,誰還肯嫁給他啊?!?/p>
“可眼下怎么辦?”沛國公府三少爺擔(dān)憂道。
檀越道,“死不了人的?!?/p>
“我們先扶他上船,再請大夫來,別驚動了人?!?/p>
說完,兩人把櫟陽侯世子從地上架起來,快步往船停靠的地方走去。
等他們走遠(yuǎn)了,獻(xiàn)王府小郡主還呆在那里,嚇的渾身顫抖。
小丫鬟也是嚇的不輕,聲音都打顫了,“櫟……櫟陽侯世子怎么會有病?”
“郡主怎么能嫁給這樣的人呢?”
小郡主臉色白的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
哪怕櫟陽侯世子不是即將要和她有婚約的人,就是個普通人,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小郡主也會害怕啊。
小丫鬟怕她嚇傻了,趕緊推她,“郡主,你別嚇奴婢啊。”
“咱們還是快些回府吧?”
回府兩個字把小郡主從驚嚇中拉回來,她道,“回府,咱們快回府?!?/p>
說完,起身就走。
父王已經(jīng)口頭允諾了櫟陽侯,櫟陽侯世子又有病在身,還不早早的就登門提親啊。
萬一今兒去府上提親呢?
她得趕回去阻止?。?/p>
晚了指不定就來不及了!
小郡主跑的急,腰間佩戴的玉佩勾在了樹枝上,丫鬟趕著追她沒有發(fā)現(xiàn)。
等她們走遠(yuǎn)了,姜三少爺走過來,檀越約了他游湖,他是來赴約的。
走過來的時候,被什么東西閃了下眼睛,他走過去,就看到了掛在小樹枝上的玉佩。
蝴蝶玉佩,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姜三少爺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四下有人。
他把玉佩掛回去。
走了兩步之后,不放心又把玉佩取了下來,邁步走了。
上了船后,櫟陽侯世子道,“怎么樣,怎么樣,我剛剛裝的像不像?”
沛國公府三少爺一折扇打在他肩膀上,“把人家小郡主都快嚇哭了,還問像不像?!?/p>
就算不像,人家獻(xiàn)王府小郡主還能分出他是在裝病不成?
櫟陽侯世子慚愧,“我也不想嚇唬她,這不是逼不得已嗎?”
他心有所屬,娶她也是對不起她。
姜三少爺走上船,手里拿著那塊玉佩,檀越笑道,“姜三兄出來玩,還記得給表嫂挑禮物呢?”
河間王府寵表嫂真是寵的令人發(fā)指了。
姜三少爺?shù)?,“這是剛來的路上撿的,丟在那里不妥,我便帶來了,你們可知道是誰的?”
三人齊搖頭。
姑娘家隨身攜帶的玉佩,他們怎么會認(rèn)得?
他們?nèi)齻€一向看到姑娘都繞道走的。
生怕多看一眼,傳到自家爹娘姑母耳中就成了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沛國公府三少爺笑道,“走了,我們進(jìn)船內(nèi)喝酒?!?/p>
這邊櫟陽侯世子幾個心情暢快,那邊小郡主一顆心都顫抖成篩子了。
一路上不知道催了車夫多少回,到了獻(xiàn)王府,火急火燎的下了馬車,拎起裙擺就往府里頭跑。
路上撞了丫鬟,托盤里果子糕點(diǎn)摔了一地。
她一路跑去獻(xiàn)王妃那里,她臉色蒼白,獻(xiàn)王妃見了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小郡主委屈的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
她不說話,丫鬟道,“王妃,櫟陽侯世子有病,您可千萬不能把郡主嫁給他啊。”
獻(xiàn)王妃皺眉,“胡說八道!櫟陽侯世子怎么會有病呢?”
丫鬟道,“是真的,是奴婢親眼所見?!?/p>
獻(xiàn)王妃不信,還訓(xùn)斥丫鬟,小郡主道,“母妃,櫟陽侯世子有病是女兒親眼看見的?!?/p>
丫鬟說的獻(xiàn)王妃不信,小郡主說的,她遲疑了。
小郡主把自己帶丫鬟出府偷窺櫟陽侯世子,結(jié)果看到他到底四肢抽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獻(xiàn)王妃知道。
獻(xiàn)王妃臉色一白,“這……這怎么會有病呢?”
“女兒不要嫁給櫟陽侯世子,”小郡主哭道。
獻(xiàn)王妃忙寬慰她道,“好了,別哭了,不是多大的事,你父王只是口頭允諾了櫟陽侯,他還沒有登門提親,到時候反悔不嫁就是了?!?/p>
“靖安王府清蘭郡主臉上起了些紅疹,豫國公府都能退親了,別說親事還沒正兒八經(jīng)定下,就是定下了,櫟陽侯世子病成那樣,櫟陽侯還敢不同意不成?”
獻(xiàn)王妃這么說,小郡主這才寬心。
獻(xiàn)王妃本來還要訓(xùn)斥女兒幾句,說好的出府是去逛街,結(jié)果跑去看人家櫟陽侯世子了,這要傳揚(yáng)出去,還要不要閨譽(yù)了。
只是誤打誤撞看到人家發(fā)病,她就不說什么了,但下不為例。
這時候,丫鬟一瞥,驚道,“郡主,您的玉佩呢?”
小郡主低頭一看。
玉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