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惜字齋管事的信誓旦旦,保證惜字齋的生意絕不會有絲毫的影響。
現(xiàn)在卻要要做不下去了?
管事的怕護國公動怒,忙道,“不是惜字齋無能,實在是萬卷樓的靠山太大了,宮里收買的人給書齋送信說靖安王世子向皇上借了百八十本孤本善本,有皇上給萬卷樓撐腰,惜字齋在京都哪還有立足之地?”
國公爺權(quán)勢大,絕不在靖安王和河間王之下。
可再大,那也大不過去皇上啊。
他只是一個小小惜字齋管事的,對上他們那是雞蛋碰石頭,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掌柜的也后悔招惹姜綰了,但他也是無奈,護國公府大姑娘要惜字齋寫話本子含沙射影,他還敢不照辦嗎?
雖然護國公府大姑娘不是護國公親生的,只是侄女,可誰不知道護國公夫人疼護國公府大姑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要什么給什么啊。
他要知道最后會捅這么大的簍子出來,他說什么也不聽龐大姑娘的了。
護國公臉陰沉沉的,皇上信任靖安王他知道,但沒有信任到連人家兒子開個鋪子也管到這份上的程度。
萬卷樓開張便造成不小的轟動,再加上從宮里借出來的孤本善本,轟動程度比之前必有過之無不及。
“還沒查到是誰給萬卷樓供應(yīng)的紙張?”護國公問道。
惜字齋管事的搖頭,“我找了幾大供紙商,都沒說有,應(yīng)該不是假話,我對比過萬卷樓的紙和他們的紙,不一樣。”
那些供紙商很清楚惜字齋的靠山是護國公府,平素對他也多恭敬,絕不敢陽奉陰違。
要是敢,也就不會有宮里給皇商施壓給萬卷樓提供硯臺這回事了。
但能供應(yīng)萬卷樓,供紙商絕不小,不應(yīng)該是無名之輩才是,何況價格還賣的那么便宜。
眼下那些供紙商都惶恐了,不知道靖安王世子妃是為了擠垮惜字齋故意把紙張賣的那么便宜,還是人家的紙張真的就那么便宜。
若是后者……
那他們的生意也沒得做了。
更叫人害怕的是,“萬卷樓的書不像是謄抄出來的?!?/p>
即便是同一個人謄抄,也不可能做到七八本書字跡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可萬卷樓做到了。
他想了幾天,也沒想到萬卷樓是怎么辦到的,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護國公擺了擺手,“退下吧?!?/p>
惜字齋管事的沒敢多留,趕緊退下。
等掌管的走后,護國公身邊站著的男子道,“指著惜字齋查怕是沒什么希望,還是屬下派人去查吧?”
護國公端起茶盞,道,“這么點小事不必自己去。”
“國公爺?shù)囊馑际恰??”男子有點不解。
護國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讓我看看她們的誠心。”
“如果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沒有與她們合作的必要?!?/p>
綢緞鋪。
老板娘送走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身后的繡娘憤憤不平道,“護國公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讓我們查這么點小事!”
讓她們查就算了,還怕她們查不出來!
也不想想上回,若不是她們的人暗中相護,護國公府大姑娘還不定被靖安王世子妃欺負(fù)成什么樣呢!
老板娘抬手打斷她,“護國公為人一向謹(jǐn)慎,我們故意靠近龐大姑娘,他只會懷疑我們居心叵測?!?/p>
“這么點小事,幫他查清楚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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