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表情更加興奮,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然而此時祝央與血羅剎也戰(zhàn)到酣處。
血羅剎也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貍,見識之廣博讓人驚駭,吃過幾次虧過后,他便也試探出了祝央能做到此地步的本質(zhì)。
他目呲欲裂,一臉驚駭嫉妒的看著祝央:“你掌握的法則是時間?”
祝央也咧嘴笑了:“你也不錯,虧你能把區(qū)區(qū)血液運用到這種地步呢?!?/p>
對方試探成功,祝央自然不遑多讓,無極老祖領(lǐng)悟的法則之力不好形容,用科學(xué)點的說法解釋的話便是分子操控。
自然也是很逆天的法則,與超能力不同,合體期的修為幾乎能讓這些回溯到本源。
任何東西能操控到這個地步的,幾乎已經(jīng)接近無敵了。
可血羅剎依舊嫉妒祝央的時間法則,他的操控即便再精妙強悍無視修為抵抗,但在祝央面前依舊白搭。
她操作自如,能夠完美的控制外界與自身的過去未來,血羅剎甚至有次不防被她操控了身體。
雖然不是全身,可眼睜睜的看著半邊身體瞬間腐朽成灰,剩下那半邊卻完好無損。
幾度的身體消耗,讓血羅剎元氣大傷,與專注修煉神魂的修士不同。
血元宗依靠鮮血修煉,自然對無法輕易超脫肉/體。
而他也并不是沒有攻擊落到實處過,輩那小娃身體崩壞的跡象形成之前,身體的時間已經(jīng)回到了沒有受到傷害前。
果然是本源法則之一,全不是別的法則可解,即便她還生澀無比,明顯還沒有領(lǐng)悟到極致,可已經(jīng)令自己應(yīng)付艱難。
她還年輕,才十幾歲,以合體期的壽命來看,她的修行之路甚至才剛剛開始就到達了頂端。
她有資質(zhì)有時間有悟性,看樣子晉升到大乘期指日可待。
血羅剎以及在場的修士,無數(shù)人升起了一股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悲涼。
不少人見血羅剎落下風(fēng),剛才還堅定不移的利益傾向現(xiàn)在有些開始動搖了。
可有些人也看得明白,這位祝少主一言不合就先解決刺頭的強勢作風(fēng),恐怕今天就是借此機會剔除她認為礙眼的人了。
這種人你便是匍匐在她身下,她也不會盡收盡攬,勢必馬上回面臨一番清洗。
與其等著她一刀一個,逐個擊破,倒不如現(xiàn)在壓制住她,反正魔尊不像是要插手的樣子,最多不打死就行了。
于是有幾人交換了下眼色,瞬間離開座位,朝著已經(jīng)有些左支右拙的血羅剎過來,想要分擔(dān)他的壓力。
但身形未至,已經(jīng)被人生生攔下。
竟是剛才祝少主從一本奇怪的書里面拿出來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明顯不是活人,也看不出修為。
一直沒人當(dāng)他是回事,至以為是祝央的玩物或者附庸而已,可對方一出手,他們便知道自己錯了。
這男子的修為完全不亞于祝少主,對方一臉戰(zhàn)意的看著眾人,一副憋久了興奮十足的樣子。
與掌握法則之力,打斗反而不做無用波及的祝央他們不同,幾位合體期以及分神期的修士的招數(shù)就要外放粗暴得多。
大殿的屋頂和四壁瞬間被掀飛,好在面積寬廣,作為廣場也是使得的,并不妨礙他們手腳。
可修為不濟的人,尤其是那些小輩,就經(jīng)受不住了,好幾個人直接被攻擊的余波給震暈過去,還是有長老眼疾手快的施加保護,才免于這些人被活活震死。
在場一片混亂,可除了真正上手的幾位,大多數(shù)還是處于觀望狀態(tài)。
然而人數(shù)確實不算少,祝央和裴疆都才剛剛晉升,一對多還是有些勉強。
很快小嘰也加入了戰(zhàn)局,它和裴疆都是與祝央本命相連的契約生物,且自身沒有進化界限,和倒霉的祝千不一樣。
祝千沒辦法進化,能到達極致的便只有身體武力值的開發(fā),可裴疆和小嘰,一個原本就天賦驚人的修士,一個傳說生物,自然是祝央強他們則越強,祝央的一切機遇都是能共享的。
小嘰的加入破壞力便更大了,尤其它和用火的修士裝在一起,浴火則越強,如若不是有人聯(lián)合夾擊,它早就占據(jù)上風(fēng)了。
看有人還在蠢蠢欲動,祝央意識到現(xiàn)在也不能藏拙了。
魔教聯(lián)盟,今天,在此刻,她就得將枯朽的根莖全部剪裁掉。
這不是他們觀望不觀望,攻擊不攻擊的事,而是某些早已記錄在祝央名冊上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見祝央臉上露出獰笑,血羅剎暗道不好,可連番避過了數(shù)招,招招驚險,對方狡猾無比,打空的地方甚至可以通過時間修正重新來一次。
光是應(yīng)付這點,血羅剎便已經(jīng)叫苦不迭,他本就一身功法詭譎難辨,可到了祝央這里,全然不能發(fā)揮,一切壓箱底的術(shù)法都被對方壓制個遍。
然而百密一疏,血羅剎突然感覺自己的眉心落下了什么東西,細小的,比雨滴還沒有存在感。
如果不是他神念敏感到極致,甚至無法察覺。
便看到祝央露出一副得逞的笑:“終于進化了啊,我的寶寶。”
被她布下的蟑螂蟲卵終于在死傷無數(shù)后免疫了血羅剎的防御血光罩,順著那個罩子啃出了一條細如發(fā)絲的通道。
那隱形的蟑螂蟲卵終于抵達了血羅剎的眉心,那可不同于手臂,是致命處。
血羅剎一驚,立馬用神念抹殺這小小的蟲子,可在他將其碾成粉末的一瞬間,一股紫煙順著他的眉心鉆進去,捕捉到他的元神,從神念靈魂傳來的疼痛讓血羅剎瞬間連慘叫都叫不出來。
祝央眼疾手快的用靈力鎖困住他,待其元神被燒得奄奄一息,方才收回紫煙,血羅剎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被她拘束在手里,然后拿出一個玉瓶收了進去。
眾修士大駭,那可是血羅剎,魔教魔尊以下第一人。
就這么被她打得半死拘束了?雖然還沒有殺,可作為修士誰都知道被拘其實比死更慘。
血羅剎如此高深的修為,怕是便宜了祝央了。
別忘了混元宗的功法是什么,本就可以吸收別人的修為為己所用,至于能吸收多少,全看個人修為和悟性。
可一個十幾歲就修成元嬰的,會有人質(zhì)疑她的悟性嗎?更何況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煉化。
出手反抗的已經(jīng)開始絕望了,可后悔無用,祝央才騰出手,立馬就過來分擔(dān)裴疆和小嘰的壓力,幾乎是片刻之間,便已經(jīng)平息了戰(zhàn)斗。
在場剩下的人心跳不止,這其中甚至包括混元宗的長老,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么。
要不是還有蘇星云在上首坐著,平時覺得不靠譜的魔尊,此時卻無比安心。
祝央將那幾個修士扔在大殿,環(huán)視一周,大聲道:“還有誰?”
周圍靜若寒蟬,一個個縮著肩膀老實得跟小雞子似的,原本覺得祝央這次回來鐵定倒霉,魔尊也不一定護得住她的人,此刻皆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怎么魔教就被她占領(lǐng)呢?
可顯然作為魔修,懂眼色的人還是不少的。
合歡宗的宗主立馬跪下匍匐在地,山呼:“參見少尊主,少尊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p>
其他人自然反應(yīng)過來,瞬間破破爛爛的廣場跪了一片——
“少尊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魔教就是魔教,對強者的跪舔是毫不含糊的。
蘇星云像是看了一場大戲一樣,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也虧他長得好,這般粗鄙的動作都做得好看。
他笑得歡樂,都周圍的修士道:“早說讓你們聽她的啦,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懂?自己又沒那本事爬上來,干嘛反抗?”
眾人聽他這般奚落,還能怎滴?只能跟往常一樣忍氣吞聲唄。
祝央這才滿意的將那些自己要清洗的修士收進玉瓶里,然而那些人畢竟是每個宗門身居高位者,甚至好幾位是宗主。
雖然每個宗門內(nèi)自有爭斗,可就這么讓祝央得了,拿去煉化吸取修為,也是對宗門不利的。
便小心翼翼道:“少尊主,您看,大伙兒已經(jīng)臣服于您,是否可以把宗主和長老們——”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了對方一眼:“你跟人以命相搏后,會因為輕飄飄幾個人就放人?”
“作為魔教中人,想法這么天真要不得啊?!?/p>
祝央走到上首蘇星云的位置旁邊,霸氣的坐到小嘰身上,以高貴的鳳凰為騎,長腿一翹,一副大佬的坐姿。
“既然選擇造反,就得承擔(dān)結(jié)果。當(dāng)然這些傻逼戰(zhàn)力不俗,腦子雖然不好使,卻是各位宗門的底氣所在,我也理解你們的不安?!?/p>
“所以今天開始,魔教聯(lián)盟各大宗門,廢除宗主這一職務(wù),取消自治權(quán),管理者由我統(tǒng)一調(diào)配任命,共建更加高效繁榮的魔教帝國。”
“在座的宗主,把玉令交上來吧!”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