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安慰地點點頭,欲言又止。
“南宮總裁有什么問題,就問吧!”祁軒不看南宮岳,冷淡而疏離的問道。
“你和祁夜是……”
“是兄弟。”不等南宮岳說完,祁軒接道?!皩\生兄弟?!逼钴幙嘈α艘幌隆?/p>
“你也知道吧!我哥是舒家私生子,我娘離開舒家時,舒家已經(jīng)知道我娘有了身孕,我娘怕舒家和他搶兒子,刻意隱瞞了我的存在,祁家小門小戶的,哪能和家大業(yè)大的舒家比,可若是真搶,他怕最后一個兒子都保不住,所以我姓尹,當時,我只覺多余,祁家怎么會在乎一個私生子。”
“可是,在我十二歲的時候,舒家上門認兒子,哥哥就被搶過去了,后來才知道,舒家的寶貝疙瘩,舒淼得了肝癌,我哥被拉去配型,舒淼治好了,我哥卻得了肝病。”祁軒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當年娘估量著舒家姑且念及一點血脈之情,然而真相揭開的時候,卻又是那樣可笑和殘忍。
“不久,哥哥就因為不服管教,被送回來了,回來時,一身的傷,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下得了手,哥哥他甚至得了幽閉恐懼癥,腿骨也被打斷了,身上的傷養(yǎng)了好久才養(yǎng)好。我知道那是為我受的,十七歲的時候,我跟我哥說,以后我們選兩個人扶持為家主,再挑撥離間毀了舒家?!蹦悄晟贂r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往無前,帶著幾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然而到今天卻是一敗涂地。從何時起布局的人,深陷其中,犧牲了自己。情之一字,從來不可控制,到最后他們都成了經(jīng)濟領域的霸主,而我們卻成了棄子,哥哥,我終究是過度自信了,算不算作繭自縛。
南宮岳難以置信地望著祁軒倔強孤傲的背影,那風姿與此刻安靜地躺在里面的人截然不同,祁夜是那種安靜而平和的人,帶著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看一眼就覺得舒服,而祁軒帶著一點優(yōu)雅與不遜,像絕美危險的罌粟花。如果是為了報復舒家留在自己身邊,小夜為什么不開口,如果他開口,自己又會怎么做呢!
“你也知道了,那兩個人,一個人是你,另一個是東方皓,可笑的是,四年前,舒家因過度擴張引起經(jīng)濟危機,而東方皓卻在這個時候看上了舒淼,真是應了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祁軒低低地笑出了聲。那笑容燦爛奪目卻帶著無數(shù)的心碎蒼涼,那低啞的笑聲卻是要讓人有一股落淚的沖動。
“你大概也知道我被唐恬綁架的事吧!那家伙耳根子太軟,人家隨隨便便說兩句就信了,東方皓最重要的人,怎么排也排不到我??!這也怪不得東方皓,誰讓人家舒少爺人又善良,又討人喜歡呢!我這種一肚子壞水,成天算計人的,怕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吧!”
祁軒望著里面明顯清瘦單薄的人,低下頭,“對不起,我扯遠了!我就是想說,其實我落海,不是唐恬推下去的,是我自己跳下去,那一條命,獻給我曾今不知所謂的愛情,獻給我年少輕狂的報復,就此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十億,我祁軒這條命還不夠格讓東方皓拿十億資產(chǎn)來換,我想,我哥也是一樣,他撞車,和您沒一點關系,他這一條命抵與您的一切過往煙消云散,我想應是夠了。”
“我們兄弟一開始就用心不純,難怪都遭了報應,好在南宮總裁沒什么損失,若是南宮總裁覺得不夠解氣,也希望您看在哥哥他已經(jīng)病成這樣的份上,放他一馬吧!祁軒在這里求您了”祁軒轉過頭,看著南宮岳驚訝蒼白的臉?!澳銊e說了,不是這樣的,小夜不會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報復舒家?!?/p>
“南宮總裁,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能放過嗎?要如何解氣,您說!”祁軒抬起頭,直視南宮岳。
“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南宮岳氣極敗壞地道,這世上有守財奴,新到手的舍不得扔,以前的舍不得放棄,左右都是要占有,只是可憐自己這些可憐的,全由著這幫人說生死。
“您是真的要整死哥哥嗎?他沒什么對不住您的!求您網(wǎng)開一面。”祁軒低下頭,求道。
南宮岳后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越加凄涼,“我不會傷害他了,也不會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