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殊的?!睎|方皓抿著唇,指甲嵌進(jìn)肉里,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只感覺,老人的一個個字都在凌遲自己。
“難道是因為少爺能幫著你追其他的情人。”齊叔冷笑。
東方皓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老人眼中的怨恨如此明顯,東方皓一時無言。
“南宮先生,公司可還有一大幫子等著你養(yǎng)呢!你不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再說大少爺就是醒了,看見你也是添堵”齊叔不為所動地道。把人害成這樣,才來懺悔,有屁用。
“齊叔,如今這臺灣誰不給我南宮岳七分面子,我看在夜的份上,敬你三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蹦蠈m岳暴跳起來。南宮岳本就是臺灣說一不二的人物,這次換東方皓拉住南宮岳,“怎么說也是祁夜他爹呢!哪有這么跟爹說話的。”
“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齊叔不屑地看著兩人,低咒一句“都不是好東西?!北鹦∫?,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你在說什么。”東方皓頤使氣指地道。
“就是你差點害死軒少爺,你還有臉來,想再害死一次嗎。”齊叔針鋒相對地道。
東方皓臉一白,幾乎栽倒?!八俏业摹!?/p>
祁逸搖了搖小腦袋,“人可以無恥,可是不能無恥到這個境界??!”祁逸覺得自己弱小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yán)重的摧殘,間接導(dǎo)致了自己價值觀的嚴(yán)重改變,祁逸覺得自己應(yīng)該索要精神損失費,怎么可以如此傷害一個三歲半小孩,純潔美好的心靈。
東方皓終于注意到了祁逸,原本深沉悲哀的臉上,附上一層又一層憤怒的色彩,祁逸伸出一只手,高高地舉起,很有教養(yǎng)地?fù)u了搖,道:“你好?!?/p>
東方皓咬牙切齒地回了句“我不好!”
祁逸再度搖了搖腦袋,一副我很失望地模樣“為什么,我上一次和你說了那么多,你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呢!”祁逸看了看東方皓黯沉的臉色,“你的面癱更加嚴(yán)重了!”
“把我的手表還給我。”他的限量珍藏版勞力士表??!
“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好可憐的乞丐,沒零錢了,就把手表給他了,你要去問他要回來嗎?”祁逸問道,“好了,又不值錢,至于嗎你?!逼钜葺p蔑地白了東方皓一眼。
不值錢嗎?不值錢嗎?這個死小鬼居然當(dāng)成零錢送給乞丐,東方皓憤怒了。
四個小時的時間,如同一生一世的漫長,南宮岳感覺整個人都浸在冰水里,渾身發(fā)冷。當(dāng)冷到仿佛要就此死去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手術(shù)很成功!”隨著這一句,南宮岳如蒙大赦,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