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岳看著腳下天真無邪的小臉,心中涌起陣陣寒意,這個小鬼,就是化成灰他也會認(rèn)得的,長的和東方皓一樣欠扁,偏偏是祁夜的侄子。打不得,罵不得,得當(dāng)成菩薩供起來的小祖宗,那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偷”是非常有道理的,尤其是象祁逸這種小人。
“是??!我把漂亮姐姐惹哭了,你有意見嗎?”南宮岳滿臉堆笑地問。
祁逸搖了搖頭,對著南宮后露出鄙視的表情,“叔叔,你為什么要弄哭漂亮姐姐??!你這樣很沒有道德?。 ?/p>
南宮岳冷冷一哼,“我就是沒道德了,你能怎么樣?”
祁逸仰起頭,以仰望地姿態(tài)地看著南宮岳,祁逸瞇起眼,“我是沒什么意見了,可是,剛才那個姐姐很漂亮??!南宮叔叔找個美人包養(yǎng)你,總比找個肥婆要好啊!”
南宮岳的腦門上冒出幾條黑線,南宮岳笑容滿面的彎起身,把地上的小鬼,抱了起來,“誰告訴你,我需要被人包養(yǎng)的,只有我包養(yǎng)別人的份。”開玩笑,他南宮岳最近很窮??!窮的只剩下錢了。
祁逸食指點(diǎn)著唇,表情天真可愛,如果此刻有愛心泛濫的女士在這里,一定會爆出“卡哇伊”的尖叫,但是南宮岳對祁逸這張,欺騙性十足的臉完全不屑一顧,這張臉很可愛嗎?也還好吧,自己這么大的時候,可比這小鬼可愛多了。
祁逸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可是舅舅說,你搶他的錢,你有錢去包養(yǎng)嗎?”祁逸嘟著小嘴,臉上露出迷茫地神情。
南宮岳額頭冒出三條黑線:“我什么時候搶你舅舅的錢?”
“你從來不給舅舅工錢。”祁逸理直氣壯地看著南宮岳,目光中流露出對南宮岳拖欠工資的深深不恥。
南宮岳有點(diǎn)臉紅,當(dāng)初逼著祁夜簽了進(jìn)入南宮集團(tuán)的合約,后來祁夜逃跑過后,南宮岳就讓財務(wù)部長,停止支付祁夜的工資,反正祁夜要買東西,他都會陪著,給不給工資都一樣,抱著這樣的想法,南宮岳竟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你舅舅一年有半年都在曠工,工資都被扣光了?!蹦蠈m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祁逸更加鄙夷的看著南宮岳,“看吧,被你包養(yǎng)的人真可憐,你不給他錢就算了,連他的工資都扣,沒見過你這么摳門的,難怪我舅舅現(xiàn)在在整天想是怎么甩了你?!?/p>
“他休想。”南宮岳有些惱羞成怒地道。
祁逸戳了戳南宮岳的肩膀,“好了,你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做好聚好散,你霸占我舅舅那么多年,凡事總得有個頭?。 逼钜莺芾铣傻嘏牧伺哪蠈m岳的肩膀,一副聽我的沒錯的模樣。
南宮岳有些后悔他把這小鬼抱起來了,要不然這小鬼也不會夠到他的肩膀了。
“抱歉,你舅舅只能和我過了。”南宮岳露出無奈又無恥的笑容。
祁逸哭喪著臉,看著南宮岳,臉色非常的糾結(jié)。
南宮岳看著祁逸緊蹙的眉頭,心情就陽光燦爛起來,但是想到對方還只是個三歲半的孩子,自己和一個孩子置氣,實在是有點(diǎn)無聊。
祁逸抬起頭,臉上露出那么點(diǎn)破釜沉舟的決然,“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獨(dú)善其身了?!逼钜轂鹾诘难垌季加猩竦乜粗蠈m岳,祁逸小朋友很肉疼的摸出一張五毛錢的紙幣,遞到南宮岳眼前,慷慨地道:“你是不是惦記著,舅舅和你的分手費(fèi),那,我替我舅舅付了,你不用找了?!?/p>
祁逸拍了拍南宮岳的胸,南宮岳瞬間凌亂了,“你想用五毛錢收買我?!?/p>
祁逸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沒有,五毛錢,你想太多了,我想的是三毛,不過你沒有找錢給我的意思?!?/p>
南宮岳有種想把祁逸扔在地上砸死的沖動,“告訴你,你在做夢。”南宮岳對著祁逸怒吼道。
“我知道你很摳,不會找錢給我,我有心理準(zhǔn)備的,你不用這么激動。”祁逸十分善解人意地道。
南宮岳惡狠狠地瞪著祁逸,祁逸睜著黑漆漆的雙眼和南宮岳對視,“如果,你是我兒子,我一定會揍死你的?!蹦蠈m岳怒發(fā)沖冠地道。
祁逸往后縮了縮,還是沒能避免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口水,祁逸小朋友憤怒了,“你以為你是誰,長的不怎么樣,脾氣以差,人以小氣,身材以爛,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沒有一處能看的,你拽什么拽??!”
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了過來,南宮岳心中涌起不股不詳?shù)念A(yù)感,這種預(yù)感在對上祁逸的眼睛時,尤其的明顯。祁逸小朋友,鬼氣森森地一笑,笑的南宮岳毛骨悚然,隨即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在走廊上響了起來。
祁夜剛好走到樓梯最下面一階,南宮岳抬起頭,正好對上祁夜的眼睛。
“你身體還沒好,怎么起來了?!蹦蠈m岳捂住祁逸的嘴,對著祁夜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祁夜徑直朝著南宮岳走過去,接過南宮岳手中的祁逸,“你應(yīng)該多去公司,而不是總是往醫(yī)院跑?!逼钜拱櫫税櫭碱^,把祁逸抱來過,走進(jìn)病房,南宮岳看著趴在祁夜背上的祁逸,忍不住有些怨念地道:“唯小人難養(yǎng)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