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未落,一雙火熱的大掌便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汗?jié)竦募缟稀?
然后那雙手撫上了她的腰,花揚聽見顧荇之暗啞的聲音,他重重地喘息道:“抱緊我?!?
“呀?。?!”
身體猛然凌空,花揚感到一陣激烈的酥麻感從腿心間竄起。
顧荇之抱著她倏地起身,呼吸和頻率都亂了。
那根粗硬的巨物似乎已經(jīng)入到了最深,可抱著她的男人全然不管,還在往更深處抽插。
他托著她的臀,將她拋起再重重摁下,不知疲累。
花揚很快就被入得叫都叫不出來。一雙瑩白的小腳垂掛在他勁腰的兩側,繃出滿弓的弧度,隨著顧荇之猛烈的律動,無力地晃蕩。
生死搏殺十余載,她從未遇見過如此狼狽和失控的時候,只覺自己仿佛化作這滿室的燭火,隨著夜風狂亂地搖擺。
風去哪兒,她去哪兒。
花揚被入得忘乎所以,沉浮之間感覺自己被他放到了正堂的桌案上。那里的紙張、筆架、墨硯,都被他揮手掃落在地。
一卷案宗落地后散開,咕嚕嚕滾出老遠,在兩人腳下拉出長長的一段白頁。
顧荇之像失控一樣,全然不管方才那一掃會驚起多大的響動,只是不知疲倦地肏她。
深一點,更深一點。
“顧長淵……長淵……”花揚顫巍巍的聲音里甚至染上鼻音,“慢一點、輕一點,太、太深了……”
“是嗎?”顧荇之埋頭看她,啞聲問:“那你喜歡嗎?喜歡我這么入你嗎?”
花揚咬著唇搖頭,但身體卻誠實地將他咬緊,整個甬道的媚肉都開始蠕動、吸吮,仿佛要翻攪起來。
“唔、唔……”顧荇之被吸得沒了魂,一向克制的人,發(fā)出自己都沒能聽過的低吼,意亂情迷,入得更狠了。
她的腰幾乎被迭起來,穴口完全暴露。
顧荇之甚至用拇指掰開她已經(jīng)艷紅的花唇,露出那個已經(jīng)被他入到白沫泛起的穴口。
火熱的目光落在上面。
他看著她是如何吞吐自己,也迫使她看著。
大股大股的水漬被他拍得飛濺,順著兩人的交合處,她的臀、他的腿,淋淋漓漓地留了一地。
今夜的顧荇之很不尋常,一遍遍地問花揚喜不喜歡,舒不舒服??苫〒P記得,他做這種事的時候,其實是不愛說話的。
然無論花揚回答喜歡或不喜歡,他都只會越入越狠,越插越深。
執(zhí)拗到瘋魔。
兩人一路從地上做到桌上,從桌上又做到了椅子上。
顧荇之像是不知疲倦,肏得花揚泄了一次又一次。刑部廳室的地板上,到處都是黏膩的水漬,空氣里彌漫著旖旎的交歡氣息。
極致的刺激與歡愉,花揚吻著顧荇之。
香舌清清淺淺地勾纏、碾磨,晶亮的口津順著唇角緩緩往下淌。顧荇之伸手撫上她的側頰,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抹擦。
高潮來臨的時候,花揚溫柔地撫上他汗?jié)竦桨l(fā)亮的胸膛,拇指尋著那一粒硬起的乳頭輕輕地揉、慢慢地推。
顧荇之再次難耐地低吼起來,那根埋在她身體里的肉莖也開始微顫。
他又加快了速度,有難耐的喘息從兩人交纏的唇齒間溢出,仿佛海上狂風浪卷,一瞬間驚濤拍岸。
“別……”情欲之巔,花揚忽然想起來,“別射在唔……”
顧荇之沒讓她把話說下去,再次封住她的唇,像海浪淹沒一切聲音。
“唔、唔……”
有難耐的碎音從兩人喉間溢出,他將她先送上愉悅的浪尖,繼而咬住她的脖子,與她十指相扣,在她內體射了出來。
時間并不久,可兩人都覺得這個過程濃烈又漫長,像一息之間便歷經(jīng)滄海桑田。
身下的女人還在高潮的余韻中,泛著水色與艷粉的身體在他懷里無助地顫抖。
許是剛才的歡愛太過猛浪,激情過去之后,顧荇之只覺困意瞬間襲來。
迷蒙間,他看見自己把花揚架在刑部大牢里狠入的場景。
如同這次一樣,他咬住她的脖子低吼,在她體內射出了陽精。
陽光不知什么時候穿透大牢的天窗,從外面照進來,落到他身上就像鋪落一層細紗。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身處的審訊室空空如也……
心中豁然一凜,像從懸崖跌落,顧荇之從夢里清醒過來。
天邊泛出魚肚白,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了。
這里還是熟悉的刑部廳室,滿室燭火已燃盡,空余青煙淡而寂寥的味道。
他正愣片刻,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伸手去取外氅之時才發(fā)現(xiàn),花揚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腦子倏地空白了,官場沉浮十載,顧荇之從未如此茫然過。
他翻身坐起,一張輕而薄的宣紙從胸口悠然滑下。
清晨白辣辣的陽光透過茜紗窗,映出那紙條上兩行娟秀的字跡:
你的衣服我借走了。
還有,昨晚是騙你的,我根本沒用什么情藥。
“……”顧荇之看著滿地狼藉和虛虛蓋住他關鍵部位的褻衣,只覺自己渾身都在抖。
廳室的門卻在此刻被推開了。
四目交匯,秦澍看著半坐在地上,幾乎全裸的顧荇之,一時間臉色比他還難看。
“你……”秦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躊躇半晌,終是顫著聲音問到:
“你、你不會是被她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