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剛剛晃走的人上半身已經(jīng)栽進了水里，正沿著湖岸“咕嘟咕嘟”地往下滑。

“……”

德全大驚失色，“寧大人！”

宮人們也慌忙要跑去湖邊，卻忽然聽李無廷一聲，“慢著?！?/p>

“陛下？”德全驚疑地抬頭。

李無廷眸光沉落，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他又瞥了眼那“咕嘟咕嘟”冒起的泡泡，捏著眉心惱火道，“……算了，撈人。”

作者有話說：

李無廷：佞臣當誅！

寧如深：咕嘟，咕嘟咕嘟……

李無廷：……算了，撈人。

第5章 暗中打探

宮人們手忙腳亂地將咕嘟冒泡的寧如深撈了起來，壓出積水。

寧如深被平放在地上，還沒醒。濕發(fā)和朝服都緊貼在他身上，面色蒼白如玉、嘴唇透著病態(tài)的紅。

李無廷看過一眼，“傳太醫(yī)?！?/p>

“是，陛下。”德全指揮著宮人，四下一望，“先將寧大人抬去……涼亭那邊?！?/p>

幾名內(nèi)侍小心地將人托起。

一截皓腕從袖間垂落。經(jīng)過李無廷跟前時，忽然聽帝王開口，“等等?！?/p>

李無廷默了一息，“送去偏殿。”

…

御書房的偏殿中。

寧如深被放在榻上，濕衣已經(jīng)換去。

太醫(yī)頂著李無廷的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替人把著脈，又施了銀針。他正暗忖著圣上為何也在這里，就聽李無廷問，“如何?！?/p>

“回陛下，寧大人暫無大礙?！?/p>

李無廷抿了下唇，“他的腦子，也一并看看?！?/p>

太醫(yī)，“？”

“是?！碧t(yī)不敢多問，只能謹遵圣意給寧如深看了看腦子。隔了會兒道，“寧大人先前應(yīng)是顱中受損，難保留有暗疾。不過這次昏倒只是因為飲酒過甚、溺水受寒……”

“朕知道了?！?/p>

太醫(yī)適時噤聲。

李無廷淡淡，“都下去吧?！?/p>

他說“都”，殿內(nèi)的宮人也不敢留，全跟著太醫(yī)一起退了出去。

德全拿捏不準，揣測著圣上的神色，“那奴才……”

“在殿外候著?！?/p>

“是?！钡氯σ还?，低頭退出去了。

離開前，德全又朝靜躺在榻上的人偷偷瞥了一眼——他想到今日御書房中的問話、臨時調(diào)任的圣旨、還有湖邊夜幕中那一聲微沉的“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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