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重了幾分,他睡不著,那副畫立在床尾的沙發(fā)邊上。
一夜無眠。
天明,樹林間鳥飛蟲鳴,葉片上的霜露白漆漆一片,幾片落葉打旋兒緩緩落下。
藏匿在香山里的茶館,門剛開,就來了一位貴客。
深秋來臨,遠山上的樹紅綠交錯,一只橘貓從樹上跳下來,走了幾步在地上定頓一下,爪子張開放在地上,撅著屁股伸了一個懶腰。
“呵,真是只懶貓?!?
令行止靠在躺椅上,笑完貓,自己也緩緩打了一個哈欠,從門內(nèi)走出來穿著旗袍的老者笑了笑,“來得太早了?!?
“沒辦法,約了人”,山上就是冷,說話的時候帶著霧氣。
沒過多久,茶館的門又被推開,裝扮亮麗的女人走進來。
孔令琪抿抿嘴,走到令行止對面,本來翹腿舔毛的貓被嚇了一跳,立刻跑走。
“表哥,這也太早了,幸虧我昨晚通宵在工作室工作,不然也看不到你的信息?!?
令行止點點頭,給孔令琪倒了一杯茶,“吃早飯了嗎?”
“沒呢,一會兒一起去吃?”
令行止看著孔令琪小心翼翼地喝完了茶,哈出一口熱氣,他笑了笑,仰頭看了看壯碩的楓樹。
“給你拍的畫,我?guī)砹?,放在后備箱里?!?
孔令琪的疲憊感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消失一半,“真的嗎!謝謝表哥!”說著就要俯身抱住令行止,可沒想到被他推開了。
“……”
孔令琪坐回到位置上,不解地看著令行止。
令行止也看著她,兩人對視。
突然,孔令琪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闪钚兄怪皇切α艘幌?,“什么時候回巴黎,大秀忙嗎?”
“在布景了……我這邊出設(shè)計稿,不過一時半會我還去不了巴黎”,孔令琪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易琛嶺最近和一個女人搞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令行止笑容消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孔令琪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那個女人我知道,叫周兮野,是駐京辦主任”,令行止放下茶杯說,而后他的手指在茶桌上敲打幾下,抬頭看著孔令琪,“你要小心,易琛嶺和周兮野糾纏,你們的關(guān)系會因為她的存在變得麻煩?!?
“你認識她?”
令行止點點頭,目光篤定,“孔令琪,以后我不會來找你了?!?
“為什么?你不喜歡我了嗎?”
令行止長嘆一口氣,“有些事總要一個人的面對才行,我是你的表哥,今后的事又拿不準(zhǔn)的可以來問我,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們沒結(jié)果。”
孔令琪很慌,“什么意思?當(dāng)初你說沒有結(jié)果的事也值得去做,現(xiàn)在又和我說沒結(jié)果了要分開?令行止,你真的太無恥了!”
令行止笑了,“我本來就是個無恥的人,你今天第一次知道嗎?”
話音剛落,孔令琪就把杯子里僅剩的茶水潑到令行止臉上。
“你不怕我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
令行止低頭拿一旁的手帕擦擦臉,“你說出去,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劃算”,而后抬頭看她,像一個長輩一樣諄諄教導(dǎo),“我現(xiàn)在還喜歡你,我還愛你,我對你還有感情??墒乾F(xiàn)在,我的理智大于對你的愛,終究有一天對你的愛會消失……如果你會利用我對你的喜歡,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討要一些對你有用的東西,而不是來威脅我?!?
孔令琪的憤怒因為他這話逐漸消失,“我想知道,為什么?”
令行止丟開手帕,“因為我和你一樣,該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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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有一更!
我沒想好是繼續(xù)走情節(jié),還是寫一點周兮野和令行止的番外
你們有什么建議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