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臣緊跟著就問出來,氣勢洶洶。
令行止緩緩睜開眼,側頭看魏洛臣,“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非要在車上想?”魏洛臣緊張地問了一句。
令行止搖搖頭,手推開車門,“回吧?!?
魏洛臣從另一側下了車,可還沒等轉過身,就發(fā)現(xiàn)令行止打開了駕駛座的門,下一秒他就把車開走了。
“令、行、止!”
魏洛臣踩著高跟鞋跟著跑了兩步,腳崴了一下,看著車消失在視野中,她的淚水涌上來。
令行止車開得很快,紅綠燈也沒管,他不想去找孔令琪,他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刹恢朗裁矗囎娱_到人大邊上往前走了,便看到了周兮野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孩子在路邊走著。
她懷里還抱著花。
令行止停下車,遠處的警察走過來本想告訴他這里不能停車,看到了車牌后又走開了。
他點了一支煙,看著遠處散步的兩人,這一刻他腦袋里竟然是兩人性交時候的畫面,她的陰道溫熱,包裹著他。
她的小反抗也很有意思,兩人做愛如同打仗一般。
想到這里,令行止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煙。
等人不見了,令行止掐滅煙,車子掉頭開向自己的房子里。推開自己的房門,黑白兩色分明,冷冰冰,像是沒人住的地方一樣。他很享受自己的世界,黑白分明,鞋子脫了隨便扔。
客廳里一面墻滿滿的黑膠,還有巨大的音響。
他抽出一張黑膠唱片,打開音樂,音響幾乎要把空氣中的塵埃震起,寂靜的家中響起高雅的交響樂聲。令行止哼著音樂,從酒柜心中拿出一瓶白葡萄酒,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
仰頭一口氣喝完,他走到床邊,嘭地一下躺倒在上面。
交響樂的聲音震耳欲聾,爆破耳膜一般。
今天這不算什么,令青山的惡魔行徑可比兩個字——“蠢貨”更恐怖,是他躲不開的夢魘,沒法逃離的地獄。
令行止一個人在自己的公寓中呆了兩天,除了喝酒,他什么東西都沒吃。
第二天一早上班,晨會,各個部門匯報關于閱兵情況的最近進展。
好不容易匯報完了,會議內容也說的差不多了,可令行止一點散會的意思都沒有。笑著坐在主位問在座的人,“各位早上都吃了嗎?”
令行止就是這樣,行為不定,心情無法揣摩。
李青山笑著點頭,“吃了,書記您呢?”
令行止點點頭,又換了一個話題,“現(xiàn)在北京市有多少體育場啊,五萬人及以上的場館,除了鳥巢,還有哪兒?”
會議上的人搖頭說沒有,令行止又問,“北京現(xiàn)在還有空地嗎?或者爛尾樓?”
那可是多了去,這會議又延續(xù)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會后李青山倒令行止辦公室,給他倒了一杯茶,令行止從手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紅盒子,推給李青山,“薛秘書給的茶葉,送你了?!?
李青山看著他,薛秘書給的茶葉那肯定是頂尖的,為什么又給他?
令行止擺擺手,“拿走吧,你先幫我看看北京的地方,然后……”他想到了周兮野,“聯(lián)系一下駐京辦的主任們,上海、深圳、廣州、太原、石家莊、沉陽……青島,這幾個主任一起開個會然后吃個飯?!?
李青山點頭記下來,在他離開的時候,令行止又叫住他,“等等,加上湘潭的那個?!?
“???”李青山疑惑了一下收斂好表情,走了出去。前腳讓他去盯著周兮野,后腳開會又要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