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句話,令行止離開,辦了孩子的葬禮,他坐在墓碑前思考了好久。一方面是覺得魏洛臣惡心,另一方面是在想自己做錯了什么要給他這樣的報應。
回去后,令行止并沒有提出離婚。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魏洛臣向他保證,會戒毒,孩子還會有的。
本來令行止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孩子的事釋懷,今天一氣之下說出來的話,依舊讓他隱隱作痛。
有些傷不是好了,是病入膏肓。
煙頭燃盡,令行止站起身掐滅煙,走出魏洛臣的臥室,到自己的書房鎖好門,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兩人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坐在一起吃早點,看著新聞里的事件,隨口點評幾句。保姆早就習慣了他們這副模樣,晚上要死要活,白天帶好面具扮演一對恩愛夫妻。
一周過去,魏洛臣在還是溫溫柔柔的,到了辦公室脾氣暴躁得很。實習生給她的咖啡,有點燙,她就把咖啡倒在實習頭上,嘴角譏諷地嘲笑她,“樣子嘛不好看,腦子嘛也不好使,每天你都在想什么?想男人的話,你去接男模好了呀,操得你合不攏腿?!?
拍雜志封面的時候,法斗不配合,魏洛臣穿著高跟鞋一腳踹過去,狗哼哼唧唧兩聲,眼淚流出來。照片拍出來,狗子眼中的淚水有幾分藝術館,魏洛臣扔開照片,點了一支煙。
“主編,別抽煙了,這里的衣服都很貴,不能……”
助理走過來說了一句,魏洛臣擺手讓她別多管閑事。一些布料,像是鉆石布或者是香薰布他們的保存很講究,不能有煙。魏洛臣才不管那么多,她最近心里煩。
電話響起來兩聲,是母親打過來的,魏洛臣一手接電話,一手抽著煙。
“媽,什么事?”
擰著眉頭聽完母親的話,她大概明白了,父親那邊有事要求令行止。
“好,我知道了……”她又吸一口煙。
母親很不滿意,“不是說了準備要孩子,怎么還抽煙?!?
提到孩子魏洛臣就一肚子氣,她掛了電話,抽完一根接著一根。
“令書記不來一根?”
令行止笑著搖搖頭,“謝謝,不用了,我煙癮不大?!?
程浩東咬住一根煙,打火機響,香煙點燃。這位年輕上校,相貌姣好,和令行止一同在大院里長大,關系不錯。一個從政,一個當兵,如今都有不凡的地位。
“蘇州軍區(qū)那邊的事,誰還挺深,薛將軍去了,帶著他欽點的駙馬爺,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令行止喝了一口茶,茶葉在杯中飛舞,他看著眼前的棋盤,“背后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程浩東抬手放下一顆棋子,“應該是有眉目了,具體消息等他們回來才能知道,信息封鎖……只要閱兵能夠平安就好。間諜的可能性太小,我像是有人覬覦那個位置了。”
令行止點點頭,“蘇州軍區(qū)就是一個警告,如果敵人在暗,不好對付?!?
程浩東頓了一下,“敵人?”
令行止看著他,過了好久,程浩東才明白過來,“對……是敵人,你看我這腦子……估計是昨晚操女人太多,腦子也射出去了……”
兩人還沒繼續(xù)說下去,門口又有了高跟鞋的聲音,程浩東趕緊掐滅煙,“一聽就是嫂子來了”,連忙拍打身上的煙灰,站起身打開窗。
令行止不以為意,過了幾秒,門被推開,魏洛臣摘下墨鏡,看到程浩東,笑著點點頭。
“嫂子您來了?剛才書記還和我說你來著……”
程浩東笑著說,魏洛臣知道場面話,沒接下去,“你們有事聊,不用管我。”
“沒了沒了……”程浩東看向悠然自得的令行止,“令書記,軍隊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人一溜煙就跑了,令行止坐到書桌后面,魏洛臣瞇著眼盯著眼前永遠一副笑瞇瞇的男人,喉結(jié)凸起性感,手指有節(jié)性感,胸口有力性感,雞巴很大更他媽性感。
她自己這輩子是沒法掙脫出來了,死也要糾纏一起,折磨一輩子好了。
“爸爸媽媽和我說了,今天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