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靳燃,我覺得你將來找個Beta算了,Omega不適合你啊哈哈哈,這要是發(fā)情期來了,你能安撫得了嗎哈哈哈?!?/p>
“洛新陽,你這不是說我們?nèi)几鐩]本事標(biāo)記自己Omega嗎?小心他又揍你啊。”
洛新陽不懷好意一笑,“喂你別瞎說啊,我怎么可能是這個意思,他怎么說也是個Alpha,怎么可能標(biāo)記不了Omega啊,對吧靳燃?!?/p>
這話明里暗里譏諷靳燃信息素缺失,不是一個完整的Alpha,靳燃眉目一動不動,儼然是沒打算理他。
鐘琯反應(yīng)倒是挺大,但他又比較弱氣,就連質(zhì)問也是小心翼翼地,“你們兩個怎么這么說啊,信息素又不是證明強不強的唯一渠道,靳燃很強啊?!?/p>
“強?連自己信息素都釋放不好的Alpha,鐘琯你別忘了,我們是要用信息素評級的,你也別替靳燃擔(dān)心了,將來你估計也沒前途,還是混兩年就回霍爾養(yǎng)老吧?!?/p>
鐘琯被他說的臉通紅,“我……我是不行,但是靳燃絕不會的!”
“話說利索了再說吧,弟弟?!?/p>
鐘琯還想說話,被靳燃一把攔住,揚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微笑:“巧了,我喜歡Alpha,不如你來試試我能不能標(biāo)記你?”
洛新陽被這個笑笑的渾身不適,想起在過躍遷點的時候他譏諷靳燃的手指,被靳燃一只手按在生態(tài)艙里揍了一頓的事。
Alpha其實也是能被標(biāo)記的,不過那個過程……嘶。
“算、算了,我還是喜歡白嫩嫩嬌軟軟的Omega,將來退役了之后就娶一個漂亮柔軟的小Omega,讓他給我生孩子?!?/p>
鐘琯小聲問靳燃,“你……你真的喜歡Alpha???”
靳燃剛想開口,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石斛蘭信息素氣味,聽見輕而脆的軍靴踏地的聲音,等到軍靴的主人站到門口。
他揚聲說:“對啊,我喜歡Alpha。”
裴行遇被這句話激的一蹙眉。
“裴司令、孟艦長。”衛(wèi)兵聲音洪亮地打招呼,瞬間拉走所有人的視線。
孟如錢走在前面,畢恭畢敬地伸出手略微低頭,緊接著從后面走出一個身姿清瘦修長的男人。
男人軍靴硬挺,踩在地上的聲音清脆極了,微涼的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靳燃臉上,過了兩秒又收回去。
孟如錢在臺上試了試擴音芯片,指尖敲出悶悶的“咚咚”兩聲,然后道:“司令,請?!?/p>
裴行遇穩(wěn)步走上臺,邁上臺階的姿勢讓埋在軍靴里的軍裝長褲褶皺都顯得優(yōu)雅極了,帶著一股禁欲的冰冷意味。
全息顯示屏投出裴行遇的側(cè)臉,睫毛深長皮膚病態(tài)白皙,微抿的唇透著一股冷意,就連下顎線都像是精致描繪過。
鐘琯小聲,“他就是裴司令嗎?好……美啊?!?/p>
靳燃掃了一眼臺上,冷嗤了聲,“美有個屁用,脾氣又冷又硬,欠揍。”
裴行遇抬眸,從眼神到聲音都冰涼,“我是紫微垣艦隊司令裴行遇,天樞行動隊雖然是為了尋找‘銀河之星’而組建,但只要來了我紫微垣就要遵守軍規(guī),不管你在霍爾的背景如何,在這里沒有任何特權(quán),明白了嗎?”
“明白!”
鐘琯小聲:“裴司令好威嚴(yán)啊,聽他說話我都感覺有點害怕,冷冰冰的。”
靳燃見他還沒發(fā)現(xiàn)裴行遇就是那天“教訓(xùn)”自己,然后被他奉為男神要分到他手下去的人,也懶得拆穿,靜靜地站在下面看裴行遇訓(xùn)話。
當(dāng)年他第一次見到裴行遇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冷漠的樣子,坐在靳紹原面前簽字,修長的手指上有些傷痕,攥著筆估計很用力,手背透出青筋,緩慢地簽下自己名字。
那是他們唯一一次見面。
靳燃是真的不明白,這人根本不喜歡他但為什么就是不肯離婚,靳紹原到底給了他什么好處讓他一個Alpha還能這么甘心的“嫁”給一個當(dāng)年才十六歲的少年。
錢?權(quán)?
如果說他對這樁婚姻死心塌地,可他對自己又沒有半點好臉色,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xí)屗麧L出指揮艦不許再去,但就是不肯離婚。
靳燃心口越發(fā)堵,磨牙道:“有病?!?/p>
裴司令的訓(xùn)話結(jié)束,孟如錢緊接著站上臺,手指在虛擬屏上指指點點,“哢嚓”一聲響,滑道推出五個白色的橢圓形生態(tài)艙。
孟如錢道:“從一開始,按照序號進入生態(tài)艙,由我和其他四位長官為你們進行信息素誘導(dǎo),監(jiān)測數(shù)據(jù)變化,請各位不用刻意收斂信息素,這將影響你們會被分配到什么崗位上?!?/p>
孟如錢說完,率先踏進了生態(tài)艙。
洛新陽拿到的是編號一,跟著走進了生態(tài)艙,艙門緩緩關(guān)上,輕輕一聲“哢嚓”扣緊了自縫隙閃了一下藍光。
另外四個新兵也依次踏進生態(tài)艙。
主艙室里安靜極了,本來口無遮攔的Alpha們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鐘琯瑟瑟發(fā)抖地想一定是因為裴司令太嚇人了。
他偷偷瞄了兩眼,嘶。
“靳燃靳燃,裴司令是不是在看我,你幫我看看?!辩姮g小聲問,頭都不敢抬了別說跟裴行遇對視。
靳燃側(cè)頭去看,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裴行遇無意掃了靳燃一眼,他和身旁的新兵一樣站著,又多了一絲隨意沒那么筆直緊張,軍裝襯得他修長挺拔,對視時,沖他磨牙。
如果他從紫微垣被刷下去,指不定又鬧出多大的事,裴行遇垂眸輕舒了口氣,還是留在身邊看著為好。
即便要離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能稍微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靳燃拿的號牌是最后一個,只剩他一個人沒做了。
孟如錢長舒了口氣動了動酸疼的肩膀,剛想開口就被裴行遇打斷,“你出來?!?/p>
“啊?不給他做?”孟如錢單手撐著艙門站起來,出來看了一眼靳燃的方向,低聲問裴行遇:“雖然說是要把他刷下去,但是這么明目張膽地連信息素誘導(dǎo)都不給他做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裴行遇沉默半秒,說:“沒說不做?!?/p>
“?。磕悄阕屛页鰜砀墒裁??”孟如錢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瞪大了眼睛看面容冷淡的裴行遇,“你別告訴我……”
裴行遇伸手抽走孟如錢手上的芯片式數(shù)據(jù)記錄器,“做,我親自給他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