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再有人提這事,他要把人撕爛了臭嘴打斷手腳再丟出去,明擺著就是心虛怕人說,他堵得了別人的嘴,還能堵得了別人的腦袋嗎?!”
小冰霧罵罵咧咧,一肚子不爽,并不知道這些話扎得小主人心口錐痛。
明鷦呆呆看著她,一言不發(fā),滿腹酸澀,想哭。
她明白夏裴夙對(duì)于謠言的憤怒,也知道這件事無憑無據(jù),鬧下去沒意思,她甚至并不在乎是不是錦屏做的,或者要不要追究,他說不是就不是好了。
醋精鷦只是傷心,壞人為了別的女人挺身而出,大發(fā)雷霆,他如此在乎她,沖冠一怒為紅顏,一心一意維護(hù)她。
至于他說的“二奶奶沒打過人,也不好妒”,不過是順便一提,說到底還是為了替錦屏站臺(tái),無非想表明她沒有被主母嫌惡罷了。
扎心了,她成了“順便”,錦屏才要緊。
這件事壓在明鷦心底,焚心蝕骨地難受,若拿出來說,又顯得她小心眼,為了兩根月事帶翻來覆去地鬧,哪怕夏裴夙再喜歡她,也會(huì)覺得煩。
或許嫁人,長大,就是這樣的。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好事變壞。
忍!
小明鷦從傍晚忍到天黑,從晚膳忍到就寢,從夫妻親熱忍到拍背哄睡,被夏裴夙兩句話一勾,就忍不下去了。
前后統(tǒng)共不到兩個(gè)時(shí)辰。
“你對(duì)別人好,我生氣,我難過,我傷心,我不愿意!咳咳……嗚嗚……為什么你要對(duì)別人好?你倒知道要把我表哥打出屎,那我……嗚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錦屏打出屎啊,我也要去打她!咳咳……咳咳……誰說我不好妒,我偏要好妒,偏不賢惠……嗚嗚……我喜歡你,賢惠不起來!咳咳……”
她揪著某人的衣服,嘰嘰歪歪,哭哭啼啼,又要哭,又要咳,還得不停地吸溜鼻涕,忙得要死。
夏裴夙焦頭爛額,別無他法,思來想去,只得自食苦果,向她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