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夙眼前一黑,氣得腦袋暈眩。
“什么意思?采什么紅菱?這破湖哪兒來得紅菱?!”
“沒有紅菱嗎?沒有紅菱有蓮蓬嘛,我們?nèi)ゲ缮徸印!?
“我堂堂朝廷命官,三品侍郎,你讓我做女人洗衣服的木盆子和你采蓮蓬?端午還沒到呢,有個屁的蓮蓬!”
“兇什么兇!我就要采菱角!就要坐木盆!從前在金陵,每年夏秋都會下湖采菱角蓮蓬玩的,為什么到了這兒就不能玩?討厭你~”
小明鷦蠻橫地朝夏裴夙嚷嚷作鬧,人卻依偎在他懷中,嗲里嗲氣地捶他胸膛,眼淚汪汪地仰起小臉。
“裴夙哥哥對我一點兒也不好?!?
可惡!
夏裴夙恨得咬牙切齒,暗罵小騷貨無恥,明知搗蛋老婆裝可憐拿捏他,可對上那張楚楚可憐的漂亮臉蛋,被她的白嫩小手揪著衣襟,半點脾氣也發(fā)不出來,只能認(rèn)命摟住她的細(xì)腰,柔聲哄勸:
“知道了知道了,心肝想坐洗衣盆,那我們坐一會兒就是了,這盆子不會沉吧?可以坐幾人?”
“不會沉噠,我們倆坐一個,裴夙哥哥劃船,我來玩……我來采菱。”
某人仰天長嘆,人家把他這個苦力安排得明明白白,根本就不是和他游湖來的,成天坑自家男人的臭婆娘!
凝雪冰霧她們拼命忍笑,她們自幼跟著小主人玩慣了的,這東西熟得很,彎腰扶著木盆邊請夏裴夙“上船”。
可憐夏老二從小生在北方,是個旱鴨子,一腳踩進這左搖右晃的木盆子,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另一只腳不敢離地。
明鷦見狀嫣然嬌笑:“寶寶別怕,我水性好著呢,掉下去了我會把你撈上來的?!?
“……你叫誰寶寶?”
侍郎大人也是要面子的,盡管被老婆叫“寶寶”甜蜜蜜的,但讓亂七八糟的人聽見了,會威風(fēng)掃地。
“要叫夫君,或者喊二爺?!彼逯樥f。
“部院大人趕緊的!”
明鷦不理他擺架子,戴上遮陽帷帽,笑嘻嘻往木盆里一跳,嚇得他趕緊腳下用力穩(wěn)住木盆,又毛手毛腳來拽他。
“哎你別扯……”
到底被拉進了“賊船”,這東西明鷦這樣嬌小的姑娘家坐著還行,夏某人身高八尺,抱膝蜷縮在木盆里邊老惹眼了,怎么看怎么怪。
他沒辦法,接過木漿,用力撐離岸邊,晃晃悠悠往湖心漂去。
凝雪冰霧她們也嘻嘻哈哈兩兩坐上木盆,她們都是撐菱桶采菱角的老手,轉(zhuǎn)眼就越過夏裴夙他們,先一步往菱角叢去了。
明鷦一看就急了,催促“船夫”使勁:“快點快點,我們要輸了,你快用力呀。”
“呵,我只在床上用力,不在船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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