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拽到床上倒頭就睡,人事不知。
薛辟感覺腦袋要炸了,幫他涂藥的肯定是六六無疑,那他后面親她,是真是幻?如果是真的,那他親了她之后,又是怎么與她告別,獨自回房的呢?這塊他是半點也想不起來了。
但他是個男人,要真的親了人家姑娘,或者之后還做了什么更過分的事,絕不能脖子一縮裝糊涂不認賬,丟臉也好,丟命也罷,總得過去給六六賠禮道歉,誠心誠意認個錯。
薛小四思量再叁,瞅準四周無人的時機,迅速推門竄進六六房內。
六六正在吃葡萄。
明鷦特意讓人各送了一盤給她和表哥,薛辟心事重重,對桌上新鮮欲滴的葡萄視而不見,小六六卻難得嘗到新鮮水果,吃得津津有味,結果薛辟突然闖進來,把她嚇了一大跳,手里剛剝開的一顆葡萄掉落在地,心疼死。
她驚訝地瞪著薛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是說再也不進她屋子的嗎?
而薛辟羞愧自責,根本沒臉抬頭與她對視,垂著腦袋傻站了一會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六六面前。
“昨晚我喝多了腦袋發(fā)昏,越禮輕薄了你,對不住,全是我的錯,是我混賬不干人事。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絕無怨言?!?
“……”
“我明白酒醉不是借口,就是我下流無恥不要臉,不顧人倫,對有夫之婦心生邪念,好好的沒事找事,跑來褻瀆你,我不是人……”
他跪在那兒喋喋不休,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始終不敢看她一眼。
鐵鏈聲響,六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跟前蹲下,柔聲打斷這個笨蛋。
“沒事兒,我沒生氣,你別罵自己了。其實我……我……我還挺喜歡的?!?
“……?”
?。。?
震驚,薛辟雙目圓睜抬起頭來,終于對上了六六羞赧帶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