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裴夙又查問了錦屏,她們一個說遞藥的錦屏存心使壞,別人沒接到碗就放手,故意灑了藥不給主子喝;另一個說接藥的人誣陷,接到碗以后自己打翻,把屎盆子扣在遞藥的頭上。
刁民對簿公堂通常都是這副嘴臉,盡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沒一句真話,夏裴夙不能用刑,只好去問他家里最糟心的那個“刁民”。
小病鷦靠在床頭,手里盤弄一只小巧的銀制七連環(huán),心不在焉地回答:“哦,不關(guān)她們兩的事,是我喝了藥,還剩一點,想喝口水漱漱苦味,把碗遞出去時手軟,不小心灑了而已?!?
“……”
一個比一個離譜,滿地的藥汁,把別人當(dāng)瞎子呢?藥灑了怕不是正合她意?可以假裝喝過蒙混過關(guān),連這種沒腦子的謊話也敢說。
夏裴夙火著臉奪過她的小玩具,狠狠沒收。
“你燒都沒退,不說躺下休息,費神玩什么勞什子鐵圈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好好喝藥,平日里扯慌我不與你計較,但事關(guān)身體安康,由不得你任性,我已經(jīng)讓人再煎了,等會送來了我親自喂!”
“她們?yōu)⑽业乃帲銉次腋陕?!昨天兇我,今天也兇我,天天兇我,這日子沒法過啦!”
小作精臉色不好,說話氣短疲弱,還堅持啞著嗓子發(fā)脾氣,比沒病的時候更囂張,顯然有恃無恐,篤定她燒著,他不能拿她怎樣,肆無忌憚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把某人氣得肝疼。
夏裴夙坐在床沿,扶額哀嘆,老婆美則美矣,討打也是真的討打,無時無刻不想肏死她,讓她再皮!讓她再鬧!
“鷦鷦,你昨晚燒得厲害,像只小火爐,我抱著你守了一夜。你睡覺不安分,踢了幾十次被子,我反反復(fù)復(fù)替你蓋好;你半夜出汗,我給你擦臉擦身換了兩趟衣服褲子;最過分的是,你坦坦蕩蕩給我看奶摸逼,我還不能肏你,憋得我人都要升天了,你就半點不心疼我這個倒霉丈夫?讓你喝個藥,你就和我沒法過了?你是不是昨日和薛辟玩得太開心,準(zhǔn)備借題發(fā)揮,改旗易幟?”
可惡,夏府的人怎么個個喜歡扣帽子?隨便抱怨兩句而已,至于么。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