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在民政局下班前走了進去。
柜臺后的小姑娘正在收拾材料,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抬。
“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沒時間填表,你們明天再來吧?!?/p>
祁瑾然徑直走到柜臺前。
小姑娘余光瞥到男人的身影走近,不太耐煩地抬起頭,看到祁瑾然俊美的臉后,楞了一下。
“十分鐘夠了,我們填表很快?!?/p>
男人的嗓音低沉動聽。
聞遠從祁瑾然背后探出臉,不太好意思道:“拜托你們了,真的對不住?!?/p>
看著這兩位顏值逆天的大帥哥,小姑娘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行行行,先填表,準(zhǔn)備好戶口本和身份證。”
因為都趕著下班,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變得格外得高。
表格一填完,祁瑾然和聞遠就去了房間里拍照。他們今天穿的都是正式的禮服,拍紅底結(jié)婚照意外地合適。
攝影師連圖都懶得修,調(diào)了一下光線,就把照片上傳到了系統(tǒng)里。
哐當(dāng)。
鮮紅的鋼印蓋上,紅色的結(jié)婚證遞到他們手中。
小姑娘笑瞇瞇的。
“希望兩位先生百年好合哦?!?/p>
聞遠捧著結(jié)婚證,仿佛還在做夢,臉上神情有些恍惚。
祁瑾然比他冷靜許多,他神色自若地把戶口本收回來,放進大衣口袋里,翻開手上的結(jié)婚證看了一眼。
照片上,兩人的肩膀緊緊挨在一起,說不出的親密。
終于,這個人是屬于他的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覬覦。
他不自覺笑了笑。
聞遠并沒有捕捉到那個短暫如曇花綻放的笑容。等他看向祁瑾然時,后者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的神色。
“瑾然……那個……”
從上車后,聞遠心底就憋著一堆話想說。他甚至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想問什么?”祁瑾然看向他。
他大概猜到聞遠在糾結(jié)什么。
“你今天怎么突然……要跟我領(lǐng)證?”
聞遠不得不聯(lián)想到周云傾,難道是他的出現(xiàn),刺激到祁瑾然什么地方了?
“反正我們都是要結(jié)婚的,早領(lǐng)證晚領(lǐng)證有關(guān)系嗎?”祁瑾然語調(diào)平靜。
“這樣?!?/p>
聞遠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自作多情了,可是剛才在回廊上的那個吻,祁瑾然還沒解釋呢。自己到底要不要問呢?
偷偷看了眼祁瑾然的臉,視線落到他淡紅色的唇上,聞遠又想起那個讓他膝蓋發(fā)軟的時刻。
他一直以為,祁瑾然應(yīng)該是那種禁欲克制的高嶺之花,跟欲/望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可是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了男人隱藏在禁欲表象下的占有欲和掠奪欲。
祁瑾然,會有一點點在意他嗎?
聞遠看著攤開的結(jié)婚證,手指摩挲著上面兩人的合照,嘴角不自覺勾起。
應(yīng)該有吧,不然,他也不會和自己靠得這么近……
回到水榭居,天已經(jīng)黑了。
聽到祁瑾然和聞遠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薛蓉比誰都高興,她拉著管家?guī)兔?,做了一大桌子菜,還在餐桌上擺了燭臺和鮮花。
聞遠走進去,看到布置得溫馨而浪漫的餐桌,忍不住“哇”地感嘆了一聲。
“少爺,你跟小聞慢慢吃,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薛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瞇瞇地把空間留給了房子的主人。
“還有紅酒呢?!甭勥h在餐桌旁坐下,把冰鎮(zhèn)桶里陳年的波爾多紅酒拿起來,在燈光下看了看色澤,感慨道:“顏色好漂亮?!?/p>
“浪費。”
祁瑾然眉頭微皺,仍是在餐桌旁坐下。
“會品酒嗎?”他看向?qū)γ娴哪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