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前一天,聞遠早早就從學校里出來,打算去公司給男人一個驚喜,然而到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卻被秘書告知男人提前下班了,似乎是有什么私事要處理。
聞遠有些疑惑,如果祁瑾然不回家,一定會跟他提前說要處理什么事情,然而秘書嘴里的私事他好像從來沒聽瑾然說起過,所以,男人會去哪里了呢?
聞遠只好給莊杰打電話詢問,對方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把實情告訴他。
“你說,他去的那家娛樂公司叫什么名字?”聞遠對莊杰說的那棟大樓的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他記得周云傾似乎就是簽的那家娛樂公司。
這么說的話,瑾然是去找周云傾了?難道是因為熱搜的事情?
聞遠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祁瑾然找周云傾會干什么。兩人萬一起了沖突怎么辦?瑾然的腿不方便,要是打起來的話……
聞遠越想越擔心,趕緊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了那家娛樂公司樓下。
莊杰給了他咖啡館的地址,那是一家私人咖啡館,隱秘性非常好,聞遠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掩映在竹林中的咖啡館,卻被老板告知,沒有預約他不能進去。聞遠只好在外面等。還好院子里停著的是祁家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確定祁瑾然在這里,他就放心一大半了。
他坐在院子里的白色藤椅上,看著身旁的薔薇發(fā)呆,卻不知道,二樓落地窗旁的人,一垂眼就看到了他。
祁瑾然把視線從窗外收回,落到對面清俊的男人身上。
“周先生,我想我把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重提舊事,我也不介意把你的那些舊事翻出來,讓你那些粉絲看看,你骨子里是怎樣一個惡劣,自私的人?!?/p>
周云傾喝了口咖啡,目光中浮出一絲冷意。
“祁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那聞遠又知不知道,你表面上謙和有禮,其實骨子里也是一個惡劣自私的人,還要偷偷來威脅你的情敵?還是說……祁先生對于自己沒有自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祁瑾然并沒有被他激怒,他目光平靜,用杓子攪了攪杯中的咖啡。
“周云傾,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讓你在娛樂圈呆不下去,這才叫威脅。只是我還不想用那些手段,你這種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也不值得我用那些手段?!?/p>
“無足輕重嗎?”周云傾冷笑了一聲,“既然我這么無足輕重,那為什么祁先生還要親自來這兒找我見面?你說要是聞遠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會怎么想?”
“你跟聞遠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周云傾,你沒必要沉浸在過去的美好中走不出來,認清現(xiàn)實,我才是以后要跟聞遠相伴一生的人。當初是你自己辜負了他,也是你把他推到了我身邊,現(xiàn)在又何必作出這副假惺惺的舊情難忘的樣子。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周云傾被他激怒,有些氣憤的看著他,揚聲道,“什么叫過去式?我跟聞遠在一起三年,你現(xiàn)在跟他在一起才多久?一年不到吧,你憑什么就覺得你們的感情比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更牢固呢?”
祁瑾然忽然笑了笑,他掏出手機給聞遠撥了個電話,開了免提,放在玻璃桌上。
“瑾然,你在咖啡廳干嘛?為什么下了班不回家?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度蜜月嗎,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那頭聞遠的聲音有些慍怒。
聽到聞遠的嗓音,周云傾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就算是他以前跟聞遠在一起時,對方也不會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這足以說明聞遠有多么的依戀祁瑾然。
“我就在樓上,已經(jīng)看到你了,你等著,我馬上就下去?!?/p>
二層的玻璃是單向玻璃,只有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人,所以聞遠就算努力仰起頭,也看不到二樓里面是什么景象。
他瞇起眼,努力往二樓被綠樹掩映的玻璃房子里看了看,仍然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無奈放棄,“好吧,那你忙完了就趕緊下來,我就在院子里等你?!?/p>
掛了電話,祁瑾然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看向對面的周云傾。
“你還覺得我會怕聞遠知道這件事嗎?我也可以把他叫上來,但是我估計他不會想看到你。周云傾,看在你跟聞遠以前的情分上,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你也給自己留點自尊?!?/p>
周云傾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他呆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祁瑾然出了包廂。他走到玻璃面前,看到院子里,聞遠攥著手機坐在椅子上,滿臉都是期待,當祁瑾然一走出去,他臉上便揚起明亮的笑容,笑著迎上去,眼底的愛慕和欣喜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看著聞遠牽住祁瑾然的手,男人反握住他的手掌,在男生嘴上親了一下。兩人牽著手,一起走出了那座開滿粉色薔薇花的小院。
那副場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臟,也讓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他跟聞遠再也沒有可能了。聞遠現(xiàn)在心全心全意愛著的人只有祁瑾然,而他在聞遠眼里什么也不是,就連路人都不如。
他一個人在包廂里坐到天黑,抽了一整包煙,最后紅著眼眶,把手機里關于聞遠的一切,全都刪除了。
“你剛才去見誰了呀?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
上車后,聞遠問祁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