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凌景再次把他抱出去時,導(dǎo)演都驚了。
“我的天,這貓崽子太好看了吧,不過這是什么品種?我怎么沒見過?!?/p>
不止導(dǎo)演,就連現(xiàn)場的其他人,看見后也是不停的在夸。
洗干凈之后的小團(tuán)子,毛又白又軟,一雙琥珀色的圓眼睛,干凈剔透。
爪爪形狀好看,肉墊都是萌死人的粉紅。
先前被凌景罵哭的流量小花,都沒忍住慫噠噠的搭話:“凌哥,我能抱抱它嗎?”
凌景眼皮子都沒抬,清冷的聲線一挑:“你說呢?”
小花:“………”
小花后背一涼,自覺轉(zhuǎn)身退下。
本來也想上前求抱抱的導(dǎo)演,見狀摸了下鼻子,收起心思。
“凌景啊,那咱們就繼續(xù)拍吧。”
這品種不明的小貓崽,太好看了,放到電影里,肯定也會是一個小亮點。
而剛才就試圖阻攔的場務(wù),這回還沒開口,就先被凌景的目光,冷冷掃了過來。
那目光里暗含的警告,讓他瞬間不敢再作妖。
“小乖貓呀,你這么聰明,肯定能記住要干什么對不對?”
準(zhǔn)備開拍前,導(dǎo)演又湊上來,跟只貓講戲。
而旁邊的人,看他這樣兒,只覺得仿佛是個大傻子。
一只貓,能聽懂人話?
可宋瑜虎著小臉,在可認(rèn)真的消化著導(dǎo)演說的那些。
“最最重要的是,你可不能真撓了凌景啊,你就假裝撓一下哈?!?/p>
講的唾沫星子都快沒了,導(dǎo)演這才宣布開拍。
這場戲,凌景演的是一個可怕的反派角色。
他剛做完讓人膽寒可怕的壞事,在離開罪惡現(xiàn)場時,于一個拐角處,碰到了只趴在地上的貓。
此刻,夕陽余光灑在他的側(cè)臉上。
他表情陰戾,眼里還帶著未褪的嗜血意味。
眼前這只攔路的小貓,直直的躺在他腳前。
看上去柔軟又弱小。
他一腳踩上去,就能讓對方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所有人,都秉住呼吸,猜測這個窮兇極惡的反派,肯定會踩上去吧……
可他沒有。
他只是在垂眸看了許久之后,蹲下來,還帶著血的手指,輕輕抓住了那只貓。
沒人能看清他此刻眼底的情緒。
片刻的靜默,像一場無聲的獨角戲。
直到——
那只被禁錮的貓猛然受了驚,“喵”的一聲,叫出來。
那柔軟的小身子劇烈的掙扎著,最后,猛地蹬起后爪,對著人狠撓了下。
他吃痛,眼底情緒驟然外露,有那么一瞬間,像是讓人窺見了點柔軟。
但怎么可能呢。
這個犯下滔天大罪的惡人,哪會有半點善意,更遑論是對一只貓。
小貓抓傷了他,匆匆跑走。
他像是懶得追,又像是覺得在這里停留過久不好。
總之,他放過了那只小貓。
而就是這唯獨一次的放過,最終讓警察,在小貓的爪里的提取到了屬于他的DNA,通過對比分析,讓他原本制造的不在場證據(jù)——
都?xì)Я恕?/p>
這場戲,凌景拍的很好,尤其是剛從命案現(xiàn)場走出來時,那瘋狂又嗜血的眼神。
像是,他真的親歷過如角色一般,經(jīng)歷過最黑暗的生與死。
連導(dǎo)演都忍不住連連夸贊:“凌景你這演技簡直了,真像個亡命之徒!”
聽到這句話,凌景嘴角似乎牽了牽。
亡命之徒……
呵,他現(xiàn)在正在過著的現(xiàn)實生活,可不就是這四個字的真實寫照。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可能,還活不到這場電影拍完。
收回思緒,凌景將目光放到了面前的小團(tuán)子身上。
他拍的沒問題。
可小團(tuán)子……一直在出問題。
不斷的重復(fù)著趴下,被抱,喵,跑走,這個流程。
在來了一遍又一遍后,“卡!”
導(dǎo)演終于說了句:“很好,過了!小乖貓,辛苦了呀?!?/p>
宋瑜小短腿跑的都在打顫,聽到這句話,累到呆滯的圓眼睛,慢吞吞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看向凌景,像是在問:“我不用跑了嗎?”
凌景也沒想到這小東西都累成這樣了,還這么配合。
他蹲下來,單手將他拎起后,朝導(dǎo)演走去。
導(dǎo)演身旁果然放了盆裹上面粉炸至金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的的香酥小魚干。
宋瑜瞅了瞅?qū)а荩殖蛄顺蛄杈啊?/p>
直到兩人都示意他可以吃——
宋瑜這才抓起小魚干,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嘴邊。
咬一口,嘎吱脆!
再咬一口,香掉渣!
再再咬一口,宋瑜忽然抬爪揉了下眼睛。
那雙琥珀色的圓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泛了層霧氣。
從他醒來找不到哥哥后,這是頭一次,他吃到的干凈又好吃的東西。
不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也不是別人丟在地上的。
嗚。
他想哥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
魚崽終于吃到小魚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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