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刻畫在他眼眸里,他緩了速度跟力道,后悔剛才忍不了的激烈,才會讓她不舒服。
他揉捏她的渾圓,觸感如云朵柔嫩的綿密,讓他更為迷戀,低頭吮吸,留下吻痕。
身下濕熱的吸附,讓他止不住喘息,喉頭緊縮,她太過緊致,讓他好難去思考,也很難將理智尋回。
有那么一刻,他還真以為自己不是傅希衡了。
汩汩而流的愛液持續(xù)將他的欲望浸濕,他沉著氣息,繼續(xù)在她體內(nèi)抽送,搗入她深處,感受她內(nèi)里的軟肉摩娑著他。
“好喜歡……好喜歡你。”她浪蕩的告白,雙腿勾向他的腰際,將他纏繞。
他哪里能再自持安分?索性拋去一切思緒,只專注在她體內(nèi)的搗弄,把她弄得次次高潮,剛剛不敢發(fā)出聲音的女人,已經(jīng)忘了什么是羞恥。她不斷的嬌吟媚喘,挑逗他的情欲更為灼熱,疼愛她好幾回。
七一一號房,酒精入腹之下,沒人記得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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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的晨曦升起,緩緩從窗外照進(jìn)房間里,即便是累得不省人事的男女,在感受陽光的照耀下,也總會喚醒其中一個。
例如,向來淺眠的范菱穎,就是那其中一個。
她揉著雙眼,喉嚨的干澀讓她輕咳出聲,陽光照得她沁出汗來,眼睛微睜的她,想要把身上的棉被掀開,卻有一股沉穩(wěn)的海洋調(diào)香飄散至鼻息間,讓她發(fā)覺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茵如姊身上的味道是這樣子的嗎?范菱穎記得,應(yīng)該是濃烈的罌粟花香才對。
尤其,她又覺得下身疼痛,好像被人狠狠地蹂躪過,難不成她昨天喝酒后發(fā)了酒瘋嗎?
該不會,找人打架去了?想想也不太可能,她又不會打架,也不曾打架過。
她轉(zhuǎn)過身,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要找尋她的眼鏡,才發(fā)覺身旁躺了一名不認(rèn)識的男人,再瞧一眼棉被下的彼此,果真一絲不掛,赤身露體。
她嚇了一跳,但是忍住了天翻地覆的尖叫聲,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她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柜上的房卡,才想起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昨天晚上她應(yīng)該是要回房休息的,卻沒想到醉意讓她思緒雜亂成球,亂七八糟的攪和下,她按錯了電梯號碼,就這樣到了飯店七樓。
抵達(dá)七樓時,她因為想上個廁所,于是走進(jìn)化妝室,在地上撿到了一張七一一數(shù)字的房卡。
她就這樣荒唐的拿著房卡,走進(jìn)跟她生日數(shù)字一樣的七一一號房。
對,她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不想還好,想了就后悔,她二十八年以來從沒這么荒唐過,現(xiàn)在一場員工旅游卻讓她一晚就成了罪犯。
慘了,男人醒來會不會告她?怎么辦,她該怎么辦才好?
一陣慌亂之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找到了疑似男人的衣物,研究一下大概是怎么樣的穿法后,為他一件又一件的穿回,佯裝這里從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
她又告訴自己,昨天晚上她是在自己房里,不是七一一號房,她開始催眠自己,絕對要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就算忘不掉,也絕對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幸虧今天員工旅游就結(jié)束了,她應(yīng)該也不會再見到男人第二次了,但是問題來了,她穿回自己的襯衫跟內(nèi)衣褲,卻怎么找都找不到背心、裙子,她苦惱著,那些衣服跑去哪里了。
她觀察了房間構(gòu)造,這是一個隔間,旁邊還有另一間,她想應(yīng)該是包廂之類的房間,于是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fā),終于找到了她剩下的衣物,她套上背心、穿上裙子與短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趕緊逃離七一一號房。
沿著深長的廊道走了一兩分鐘后,范菱穎終于看到了曙光,她心心念念的電梯,重新搭回她正確房間所在的五樓后,進(jìn)了五零二號房,刷了房卡。
才剛開門,曲茵如就笑咪咪的睇望她,右手食指還刻意的指了腕表上的時間。
“如姊,你怎么起得這么早啦!”范菱穎天真地笑著,以化解她一夜未歸的尷尬。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如姊在想什么,等等肯定是一陣連珠炮的咒罵了。
“我的菱妹妹呀,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呢?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點被你的好哥哥給大卸八塊?你要出門手機(jī)也不帶,他整晚都在打電話給你,快把我吵死了!”曲茵如果真炮轟她一番。
范菱穎不太驚訝,哥哥本來就很喜歡沒事找事做,三不五時給她查勤,這就是為什么她的戀愛經(jīng)驗不太豐富,家里有一個愛管事的哥哥,她哪有出去鬼混的道理。
嗯,除了這次的員工旅游以外。
“如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范菱穎勾著她的臂彎,對她撒嬌道:“我昨天心情不好,哭了很久,真的很難過嘛……”
“難過什么?說來聽聽,說得好才放過你,不然你這個禮拜,每天都給我留下來加班,直到研發(fā)出新的零食為止?!?/p>
“如姊,我不是研發(fā)組的,我怎么會知道如何研發(fā)新的食品啊……”
“那季秉揚(yáng)怎么一天到晚都找你?不就是你提供意見給他的嗎?”
“我……”范菱穎心里揪緊,抿著唇,眸光一抹失落:“他現(xiàn)在也不需要我了。”
“什么跟什么,什么不需要你?”曲茵如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把她拉進(jìn)房間后,門扉緊掩:“反正等等我們要退房了,你趕快去準(zhǔn)備一下,不要耽擱上車的時間了,要準(zhǔn)備回臺北了?!?/p>
“菱妹知道了,如姊。”范菱穎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暫且不去想季秉揚(yáng)的事情。
至于七一一號房的事情,也一并不去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