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抿唇一笑:“如果,我逃到陰間地府,大少爺也要追過來么?”
他胸口直喘,如同被我逼至窮途,唯有傾身,兇狠地將我身上唯一的利器噙住。
他在我的唇上兇惡地嘶咬,手掌用力捏住我的下頜,迫我將齒門打開,之后便粗暴地長驅(qū)直入。他的侵略讓我即熟悉而又陌生,那灼熱的溫度如烈火一樣燒來,我卻不將它拒之門外,雙手反是在一片風(fēng)雨之中纏繞住他的頸脖,遂前傾身子,舌尖也如吸血的藤蔓一樣勾住了他。
“唔……嗯……”我不再壓抑自己,在他瘋狂地舔吻之際,也凌亂地纏抱住他,兩手不住地?fù)崦募贡?,手掌火上澆油般地勾繞著。徐長風(fēng)將我的唇咬出了血,那如蟻咬般的刺痛和腥甜的血,好似點燃了我沉睡已久的欲望。我偏著脖子,貪婪地和他吸吮纏磨,直至分開時,勾出津液,他忽而將我用力推倒。
我看著他,粗喘著。
一陣陣模糊的光暈里,我抬了一抬手指。
指腹輕輕地在那張臉上的輪廓摩挲而下,猶如蜻蜓點水,留戀地落在他微微翕動的薄唇上。我嘴角微微地一牽,極是憐愛他般,無聲地呢喃:“你真可悲?!?/p>
“……”他的雙眼狠狠地鎖著我,就像是恨不得就這樣,殺了我、吃了我。
和他相識至今,我一直都在仰視著他,那是因為我自知和他相比,我孱弱而又愚昧。我總時時記著他的年長,記著他不可抗拒的力量,記著被一個陌生又強(qiáng)大的男人頭一次支配身子的恐懼。
高山會傾倒,海水會翻浪,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困獸,眼紅如血,遍體鱗傷。
“啊……”他又一次壓下時,我的喉間釋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瞬間淹沒在布帛撕裂的響聲之中。徐長風(fēng)又一次將我翻轉(zhuǎn)過去,我支了支身子,在他身下爬了起來,他便壓在我的背上,手掌從后頭換來,扣住了我的臉,讓我將腦袋往后偏去。
“唔……嗯……!”他在我的眼角,鼻尖、唇瓣上胡亂地嘶吮啃咬,我劇烈地喘息著,抬起一只手欲推開他的手掌,卻被他給反扣在胸前。身后熾熱的肉體隔著衣料緊貼而來,系發(fā)的簪子在糾纏之中被抽了去,亂發(fā)如潑墨般地散開來。那鋼筋一樣的手臂將我牢牢地困在方寸之間,耳邊不斷地響著他粗喘的聲音,在響亮的窸窣聲之中,我感覺到那火熱的硬物抵于腿間。
“徐、徐長風(fēng)……!”我急迫地嘶聲一喊,他的手掌就緊緊地覆在我的嘴上,臉由后方埋于我的頸脖之間,此時,那硬漲之物就擦過我衣衫不整的下身,在摩挲著中找到了破綻。
“……唔!”我猛地一仰脖子,他亦在同時間,于我的頸間粗重地一喘。
周遭的一切凝滯了片刻,當(dāng)我的胸口一個起伏,那熱物就跟著一寸一寸地埋入,直到它完完整整地侵入我的身體里,那掩住我的嘴的手掌才松開來,可也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徐長風(fēng)便俯身,又一回將我的嘴給深深地含咬而住。
上頭的唇舌絞纏之時,他埋在我體內(nèi)的孽根,也隨著身軀的輕晃,緩慢而深重地抽動了起來。
“啊……唔……”我十指緊攥,嘴角在親吻的間隙流出呻吟。隨后,徐長風(fēng)讓我趴伏在地,摟著我的腰肢,我便雙膝撐地,下臀高抬,他便一擎如鞘,游龍猛地鉆入淫濕深閨之中。
“啊……!”我被他頂?shù)猛懊土σ煌?,手肘慌亂地?fù)卧诒鶝龅牡厣稀N揖梦唇?jīng)情事,閨穴如旱地般干燥,他生猛一撞,帶來了如破處那時一樣撕心裂肺的痛楚,好似一根鐵杵在花房中蹂躪。直待他緩緩來回碾磨過后,脆弱的花房一陣攣縮,纏絞肉棒,淫水泌出。徐長風(fēng)低喘一聲,用力扣著我的腰肢,將我重重地往后按去。
“嗯唔……!”我眉頭緊蹙,嘴里卻舒爽地悶哼起來。
緊接著后來,這隱蔽莊嚴(yán)的廟室里,便只有響著粗喘和肉體的碰撞的聲浪。若無旁人一樣,我兩眼微闔,臉貼于地面,看著地磚上那精妙的花紋,兀自地呻吟出聲,身子如同亂顫的花枝,腰身亦迎合著抽插的動作而前前后后地?fù)u晃著。
突然,一只溫涼的手若柔荑拂來,我睜了睜媚紅的眼,袖擺上那一只栩栩如生的鶴鳥便躍至眼前。
我一揚(yáng)眸,便瞧見了那雙眼睛。
他的眼,像是氤氳著柔柔秋水般的眷戀,又像是萬尺深潭一樣漆黑無望。
那溫軟的手掌貼著我的臉,我隨著抽動,頰肉一下一下地輕擦過他溫?zé)岬氖中?。我雙眼眨也不眨地望著他,時不時呻吟出聲:“嗯……嗯……”
徐棲鶴靜靜地凝視著我。他的指節(jié)微弱地顫著,幾次沉重的呼吸,胸口從未如此劇烈地起落過。
末了,他也似同著了魔一樣,屈曲下身子,雙手捧起我的臉來,冰涼的唇印在我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