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淮一看就明白了,頓時就樂了,“省省吧,上次在阿域家不就試探過了,她算不上你情敵?!?
旁邊晃著胳膊的男生困得要命,聽了一耳朵八卦忍不住問,“喲,那誰是我們茵姐情敵啊?”
游淮沒說話,只是看著陳茵笑。
陳茵二話沒說,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低聲罵了句,“你沒完了是吧?”
話沒說清楚,像是兩人可見的秘密。
旁人聽得稀里糊涂,奇怪地在體育館看了一圈,“這兒還有別的漂亮妹妹?不就我們茵姐和美術(shù)班喬之晚嗎?”
游淮躲閃著陳茵的踹,笑著說,“是嗎,那你眼神不太行,再看看呢?”
再看看——
文科班行列,站在第二排的女生穿著校服外套,在一群運(yùn)動褲里,身上的百褶裙格外顯眼。
雙腿細(xì)長,踩著雙帆布鞋。
皮膚很白,眉眼柔和,頭發(fā)被隨手盤了起來扎成個丸子頭,就顯得那張臉更純了。
陳眠。
“陳眠?不能夠吧,陳眠跟沉哥有交集?”
游淮胸腔震動,干脆直接截了陳茵打過來的手腕,聲音壓低了些,似笑非笑地,“哪有什么交集,兩個世界的人,你說是吧,陳茵?!?
陳茵瞪著他。
在自由活動后,陳眠的丸子頭散了,趙莉莉伸手要幫她重新扎。
“我的手藝還不錯吧?我自己扎都沒給你扎的這么好,不過,眠眠你的頭型好圓哦,這種頭型是最適合扎丸子——”
今天就跟說話和別人犯沖似的。
第三回了,趙莉莉話說到一半又被打斷。
是橫空砸過來的一個籃球,跳躍著落在她們正前方。
帶著些慣性砰砰砰地往前跳了幾步最后停在了陳眠的跟前。
“不好意思同學(xué),手抖?!?
穿著紅色籃球服的少年站在籃球架下,在所有人看來的視線中唯獨只望向了站在那兒的陳眠。
“走不動路了,能拿過來?”
他嗓音帶笑,不懷好意的心思絲毫不遮掩,就這么直白的逗著個小姑娘。
陳眠低頭看著腳前的籃球,又抬頭看向沉域。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第一次在樓梯口趙莉莉就感覺到了,陳眠和沉域之間有種難以言喻的氣場。
黏稠濃密的,像是麥芽糖漿,反復(fù)稍微拌一拌便能密不可分。
今天更是,沉域本來就是焦點人物,跟誰說句話都能引發(fā)許多猜測,籃球往這邊一砸,像是故意的。
剛才跟游淮說不能夠的音樂班男生瞧見這一幕,撓撓頭,對游淮說,“怎么看著,又像是有點兒能夠了呢?”
陳眠沉默著和沉域?qū)σ?,許久,她才哦了一聲,在眾人揣測的目光下,也笑了一下,連句借口都沒找,拒絕的直白,“不好意思,我也走不動?!?
說完,拉著趙莉莉的胳膊就走了。
趙莉莉心里一句一句的臥槽往外蹦。
她心說牛逼了我的同桌,剛才那氛圍連喘個氣都帶壓低聲音的,沒成想陳眠絲毫不慫,直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下沉域的臉。
原來陳眠這么剛的嗎?
她豎了個大拇指,對陳眠說,“從今以后,我看誰還敢說你沒脾氣,就得這樣,你越是看起來好欺負(fù),越是有人來欺負(fù)你,就得剛一點兒!”
陳眠沒說話。
回了教室后,拿了抽屜里的報名表就去了老師辦公室,在里面被老師拉著就高考志愿的事情談了會兒話,出來已經(jīng)是十分鐘之后了。
陳眠抬頭看了眼天色,陰沉的,估計又要下雨。
走廊里同學(xué)的笑鬧聲驚動了樹梢停留的鳥雀,撲棱著翅膀飛往天際。
有風(fēng)吹過,陳眠聞到空氣中很淡的薄荷味,她往教室的方向看去一眼,最后步伐還是拐了個彎,走向走廊盡頭廁所的方向。
洗手池的水龍頭沒關(guān)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著水珠。
陳眠剛擰緊水龍頭,身后就貼上來一具溫?zé)岬纳眢w。
鏡子里壓著她的少年身上籃球服還沒換,手上的水都被體溫滾燙了一遍,掀開她的校服襯衫,貼在她的小腹上。
百褶裙貼著運(yùn)動褲,兩雙腿挨著似乎在空氣中靜謐親吻,比上方緊挨著卻一聲不吭的男女要誠實。
趙莉莉沒說完的話是,沉域的手指很適合拍情色片。
他手指很長,骨節(jié)分明,皮膚又白,指節(jié)彎曲時青筋都若隱若現(xiàn)。
有這么個說法,男人的中指越長,性能力越好。
而現(xiàn)在,沉域的手指就控著她的小腹,中指壓著她的肋骨,食指觸碰著內(nèi)衣邊沿。
水龍頭之上,便是鏡子。
貼著她裙擺的手,抬起來,捏著她的下頜讓她抬頭。
鏡子里。
被風(fēng)吹的頭發(fā)散亂的女生被高大的男生壓在懷里。
紅色球衣貼著白色校服外套。
是冰塊兒落進(jìn)了火堆里。
沉域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垂著眸,視線落在她胸口。
衣服里的手指一動,飽滿的弧度就跟著凸起,像是寓言故事中藏著蛇的農(nóng)夫。
“陳眠——”
沉域的聲音是燃燒冬日的最后一把火。
他笑著,貼著她耳垂,呼吸落上去,絞著心臟問她。
“你就這么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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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每過百都加更?。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