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蝴蝶(輕h前戲)
被抬起下巴時,陳眠心緒是平靜的,她以為沉域會親吻她,結果沒有。
他只是半帶強迫地讓她直視著他。
“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的眼睛都是平靜的?!?
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分明無論什么都引不起波瀾。
偏要裝的一副任他予取予奪都欣然奉陪的模樣。
攥著她下頜的手用了些力,姿態(tài)上顯得居高臨下,可卻任由她抱著并未推開她。
懶散往后一靠,說出這種話后反倒沒了后續(xù),像只是單純陳述事實般,松了對她的桎梏,轉(zhuǎn)而撫摸她的后頸,指腹是涼的,停在那兒抵著她的頸椎骨,逐漸往下,被校服領口所限制。
陳眠覺得自己不該阻攔他,便伸手一顆顆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
她手指很漂亮,指節(jié)修長,指骨泛著淡淡的粉。
襯衫里是一件白色胸衣,她胸型漂亮,圓潤又飽滿,此刻正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似漲潮的海面泛起陣陣波濤,她問沉域,“是嗎?眼睛是平靜的,那身體呢?平靜嗎?”
她衣衫解開,偏沉域還衣著齊整,靠在那兒一動未動,手指倒成了學校里老師拿著的檢測儀,從后頸劃過肩胛骨再至那脆弱的脖頸,他輕笑,“抖什么?”
不懷好意,手指狎褻與端著的正人君子成了兩種做派,見陳眠不說話,還挺善解人意地給了個答案,“爽到了?”
他的手指在陳眠的乳溝間游走,食指上上下下地來回,胸衣中間的蝴蝶結停在指尖,手指勾著鋼圈邊,輕輕一挑,圈在手指中,拉著往上,兩團軟肉跳了出來,乳尖是紅的,乳暈是粉色的,一圈圈下來又是奶油般的白。
沉域難得放蕩,手指掐著頂端的紅,撫摸過去一點點讓軟嫩變成了硬挺。
生理上來說,被撫摸、揉捏隱私部位會引起身體顫抖,緊接著生出一種想要依賴和更多的錯覺。
身體被靈魂支配,又遠比靈魂要誠實。
沉域握著她的左胸,掌心貼著她的心跳,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親吻他的掌紋。
像是深海棲息的魚類終于鼓足勇氣躍出海面與低飛的海鷗接吻。
陳眠喘息著,垂眸就能看見他手指握住她胸口的旖旎畫面,嘴卻硬,“你沒爽嗎?”
說著,還很不服氣樣地垂眸,越過他的手,看向他腿間。
校褲中間的位置,是鼓起的。
然后她笑著看向他,眼眸里只在說一句話: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兩人唇間距離不過一根手指,然而親吻卻沒有落下來,咫尺距離間的對視都似是兵刃相接的較量。
呼吸是燃料,相撞便是火光四濺,兩人誰也沒挪開視線。
窗外燈光被切碎散亂一地,斑斕光線似是將房間從地球搬離成星系游客,地面在云譎波詭間搖晃,而他們在地動山搖中靜謐對望。
許久,陳眠聽見沉域?qū)λf,“陳眠,情況有些糟糕?!?
陳眠:“怎么了?”
沉域笑著湊近,呼吸落在了她臉上,聲音很輕,“我胃里有蝴蝶。”
什么?
陳眠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就被沉域親了上來。
陳眠感受到那只蝴蝶從沉域身上飛到了自己這里,順著相接的唇瓣在呼吸間翩飛。
與溫柔的吻截然相反的是沉域手上的動作,一手控著她的胸,另一只手扣著她的腰,帶著她一步步往后退,直至后背貼在鞋柜上,被柜子上的拉手硌得背脊生疼。
“沉域……”
“嗯?!?
交戰(zhàn)暫停,他松開在她身上的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內(nèi)衣的暗扣不知在何時被人解開,內(nèi)衣松垮地在肩上吊著,跟著步伐左右輕晃,綏北的夜氣溫比白日要低了不少,她往他懷里縮了一下,被人垂眸看來一眼,問她,“想看綏北的夜景嗎?”
陳眠思緒遲滯,手攥著他腰間的衣服,還沒回答就被人抱到落地窗前。
窗外車流不息,光影斑斕,綏北的繁華在夜間一覽無余。
只隔著一個落地窗,陳眠雙手撐在玻璃上,腰彎了下去,裙擺就跟著往上,隱約露出里面淺粉色底褲,雙腿間的白皙又帶著肉欲的粉。
這個姿勢讓陳眠有些心慌,總覺得窗外的人都在看他們,哪怕這是高樓,仍舊覺得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探兩人之間親密的動作。
她手指蜷曲,因為緊張連呼吸都在顫抖。
“沉……域……”
而身后的人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從后擁抱著她,五指掐著她的乳肉。
“讓你看風景,喊我名字干什么?”
他感受著她的心跳,另只手在她腿間放肆,深入裙擺,觸摸到少女雙腿間的細嫩,每一次動作都能看見她手指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呼吸在落地窗上起了霧,窗外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他們影影綽綽落在上面。
這種光景落在沉域眼里,是讓理智斷裂的最后一次揮刀。
陳眠聽見拉鏈的聲響從身后傳來,他們之前的做愛向來都是單刀直入,沉域像是頭吃不飽的狼,做不來紳士的偽裝,恨不得從在床上的那一刻就開始急速抽插,前戲最多也就是手指,女廁的那次舔也是頭一回。
可那些個夜里,燈光是暗著的,陳眠只看得見沉域那雙澄澈的眼,汗珠砸在她臉上又被他的吻覆蓋上去,下身的抽插激烈,上半身的動作卻溫柔。
一邊想弄碎她、一邊又心疼她。
那是以往每一次做愛,沉域給她的感受。
而這次不一樣,這次的沉域是溫柔的,溫柔到貼上來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他只拉開了校褲拉鏈,卻沒脫下褲子,只是緊貼向她,親吻從她脖頸處落下,細細密密地像是綏北霧一般的雨,似有如無,又纏綿得空氣都變得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