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意如被關(guān)在一間木屋,雙手雙腳被一根粗長的鐵鏈鎖住,只能讓她在房內(nèi)勉強走動幾步。
屋子所有的門窗被封得死,每日都會有蒙面人從窗戶一個小洞,將三餐飯菜放進屋內(nèi)?;敢馊珉m然胃口不好,卻從不虧待自己,有什么吃什么,有力氣才可以想辦法逃出去。
每次日落輪轉(zhuǎn)一次,她都會在床板下畫上一道桿,免得連被困了多久都不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桓意如總覺得窗戶的洞口,時不時有雙眼睛在窺視自己,不免覺得十分滲人。
某天清晨,她勉強將干扁的饅頭咽下后,不出一會竟吐了一地,再也不想吃任何東西了。
房門卻在這時打開了,走來一個緊身黑衣的鐵面人,面具上一雙黑而無神的眼睛,便讓桓意如覺得他就是那個窺視者。
鐵面人扣住桓意如的手,兩只手指把住脈搏,良久開腔道:“哼,恭喜你,是喜脈?!?/p>
他的嗓音如同磨砂的刺耳,隱約有一絲熟悉感。
桓意如聽話愣怔不已,真的萬萬沒想到,會在這不巧的時間有生育,若是以她跟孩子威脅玉無瑕,后果更不堪設(shè)想。
她摸著肚子痛苦地想著,曾想過這條命不要也罷,免得成了玉無瑕的累贅,可有了孩子變得格外不同了。
鐵面人甩開她的手,輕哼一聲:“這孩子來的正是時候,我要讓他親眼看見,最愛的人慘死的下場。”
桓意如心道這人果然不想留她的命,瞪著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惴惴地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鐵面人緩緩揭開面具:“就不記得我了,那你睜眼瞧瞧,我到底是誰?!?/p>
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惡心得她退后幾步,但瞧見他露出的那張臉后,連身體的知覺都已經(jīng)麻木。
如果說他的臉還算是臉的話,那世間就沒有比他更恐怖的了。
坑坑洼洼的沒有一點皮 肉 ,像被野獸狠狠地撕咬過,完全不能辨認出原有的面貌。
但她還是從充滿恨意的眼瞳,認清他到底是何人,捂著嘴忍住作嘔感,好一會才哽咽的說道:“想不到居然是你,李莫非?!?/p>
他用手指抓著面容,劃出五道恐怖的血痕,陰 沉的大笑道:“不錯,居然認出來了??吹搅藳],是他讓我活得連鬼都不如,呵呵呵,我馬上讓他也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