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彥平素用膳都極快,唯有這一次,卻足足吃了半個時辰,才叫人進(jìn)去,秦樹吩咐宮女送了漱口茶水和青鹽進(jìn)去。
慕容雪被耶律彥逼著多吃了半碗飯,撐得打了個哈欠。
耶律彥便問:“要不要在這里再睡一會兒?白天多睡睡,晚上恐怕又沒時間睡?!闭f著,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的腰身,寓意不言而喻。
慕容雪一聽臉色便紅了,心道,皇上您真是求子心切,時時刻刻都惦記著。
她好心好意問道:“皇上以前也有過不少女人,會不會有遺珠在外?要不,臣妾派人去看看那番邦美人有沒有......”
話未說完,耶律彥臉一沉起身便走了。
慕容雪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不由也生了氣,心道我還不是為你著想,真是不識好人心,于是也氣哼哼地走了。
秦樹眼看著皇帝氣沖沖地了御書房,德妃娘娘撅著嘴徑直回了懿德宮。心里又擔(dān)心起來,這兩人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轉(zhuǎn)眼就成這樣了?誰知道,晚上皇帝又宿在了懿德宮,晨起上朝的時候,又是一副風(fēng)神俊美,英姿勃發(fā)的模樣。
這情節(jié)反轉(zhuǎn)的還真是比翻書還快,秦樹公公覺得自己還是淡定些為好。
四月十六,禮部大學(xué)士,禮部尚書帶著皇后儀駕親往懿德宮迎了慕容雪,前往奉天殿行冊后嘉禮。除卻開國皇后,慕容雪成為大周第一位出身平民的皇后。
后宮里一派喜氣洋洋,宮女內(nèi)監(jiān)都暗自竊喜,因為慕容皇后一看便是個好脾氣的主人,不像前任玉皇后,盛氣凌人,手腕強(qiáng)硬,動不動就對宮人嚴(yán)懲責(zé)罰,弄得人人自危。
慕容雪從懿德宮搬到了鳳儀宮。耶律彥心知她在某些方面很有潔癖,于是又命人將鳳儀宮重新整治一新,特意吩咐在后面偏殿設(shè)了一間廚房,灶臺炊具樣樣備齊。
慕容雪發(fā)現(xiàn)廚房里居然還放著一張軟榻,莫非是讓她累了便可以躺一會兒么?她忍不住想笑,又覺得心里暖洋洋的的十分熨帖。他若是細(xì)心體貼起來,真讓人無可挑剔。
房間一角立了一個大柜子,她打開一看,更是驚詫,里面放滿了各種食材,分門別類,井井有條。
她想了想,拿出一些松茸血燕和人參,對身后的佳音道:“將這些東西送到喬太妃處?!?/p>
丁香和佩蘭聽聞慕容雪要去嘉怡宮看望喬太妃,都吃了一驚。公主去世,喬雪漪傷心病倒,耶律彥特準(zhǔn)了她留宮養(yǎng)病,沒有和那些先帝嬪妃一起去鴻恩寺。宮人都在猜測,到底她病好了之后會何去何從?沒了公主,她是沒道理再繼續(xù)留在后宮的,能拖到今日,已是破例。
慕容雪到了嘉怡宮,見到喬雪漪真是吃了一驚。原本丁香還私下猜測過是不是喬雪漪裝病,為了繼續(xù)留在宮里,但看到身形消瘦,臉色蠟黃的喬雪漪,慕容雪知道這絕不是裝病裝出來的。
喬雪漪支撐著病體謝了慕容雪的探望,又吩咐宮人拿出來一份早就備好的賀禮,回送了慕容雪。
慕容雪心底良善,一看原本風(fēng)華絕代的后宮第一美人,如此憔悴,便心生不忍,再加上從耶律彥口中聽到的那些事,對喬雪漪生了好感。單是委身仇人十年為愛人平冤昭雪的這份深情,就讓慕容雪敬佩。她甚至一點都不再嫉妒耶律彥曾對喬雪漪生過好感,這樣的女子,便是她也不由生了傾慕之心,何況年少情竇初開的耶律彥,說實話,她覺得他的眼光還不錯。
喬雪漪說了一番恭賀道喜的話之后,躊躇了一下,對慕容雪道:“皇后娘娘,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后娘娘能否同意?!?/p>
慕容雪道:“太妃請講?!?/p>
“公主走后,本宮傷心欲絕,夜不能寐,想將我的小侄女接到宮里來住上半月,以慰失去公主之疼?!闭f到小公主,喬雪漪眼圈紅了。
慕容雪心底良善,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疤残酿B(yǎng)病,有個孩子陪著,太妃一定會很快康復(fù)的。”
喬雪漪道:“多謝皇后娘娘?!?/p>
離開嘉怡宮,丁香小聲道:“她也挺可憐的?!?/p>
慕容雪心里也是這樣認(rèn)為,于是等晚上耶律彥到了鳳儀宮,慕容雪便對他說起喬雪漪的事情,想將她留在宮里。
耶律彥頗有些為難。雖然喬雪漪幾次幫他都是為了喬家和玉家的權(quán)益,將她送到鴻恩寺,心里也有些不忍,但這宮規(guī)自前朝就有,輕易不能破例,于是便搖了搖頭,“此事不妥?!?/p>
慕容雪以為自己的懇請,耶律彥定會順?biāo)浦鄣卮饝?yīng),誰知道他竟然拒絕了。她不禁失望地說道:“皇上可真是薄情,好歹也是當(dāng)年喜歡過的人,居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耶律彥道:“你個醋缸,朕說過多少回了,根本不是?!?/p>
“明明就是嘛,還不承認(rèn),我又不會吃她的醋。”
耶律彥氣得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再若胡說,看朕怎么收拾你?!?/p>
慕容雪眼波一橫,道:“臣妾好害怕。”這幅模樣哪有一點怕的意思,挑釁還差不多,耶律彥將她壓到榻上,哼道:“等會兒便讓你真怕。”說著,便來解她的衣裙。
慕容雪連忙告饒投降。
“這會兒求饒也晚了?!彼稚爝M(jìn)去蓋住了她胸口的綿軟,捏了捏雪峰上的紅果。她嬌紅著臉頰,身子軟的水一般。
這些日子他每日都變著法子的挑弄她,弄得她越來越?jīng)]有抵抗力,只要他的手指一招惹,她便丟盔棄甲。
他也不似原先那么急不可待地進(jìn)去了,每次都挑弄地她渾身酥軟,嬌喘吁吁才不緊不慢地進(jìn)去廝磨。
原本她以為是種折磨的床笫之歡,如今真正才算是知道其中的妙處,經(jīng)了他這些日子的調(diào)、教,終和他水乳、交融,漸入佳境。
夜夜春、宵的后果便是她每日早上都犯困,幸好宮中沒有嬪妃來請安,她也就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
丁香等她醒了,這才進(jìn)來稟告她。
“娘娘,喬雪漪的侄女來向娘娘請安,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p>
慕容雪一聽忙起身梳洗,口中埋怨道:“怎么不來叫我,叫人家小姑娘等了這么久?!?/p>
丁香嘟囔道:“是皇上吩咐過,早上不許擾了娘娘的睡眠。”
等慕容雪收拾停當(dāng),出了寢殿,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喬雪漪的小侄女一點都不小,十四五歲,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jì),而且,生了一副和喬雪漪極像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