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聰,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啊?”周菊終于吐露心聲,問了一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顧聰看她一眼,唇角上揚,“話多,個頭矮矮的,做飯好吃的?!?/p>
周菊心頭開始往下沉,自己個子可不矮呢,話也不多,只有第三條做飯好吃才符合。
紅紅的唇抿成一條線,水盈盈的眸子抬起來,“女孩子話太多也不好,像我這樣的,不多不少才正好?!?/p>
顧聰輕笑出聲,“好,那就你這樣的?!?/p>
聽到他這話,周菊抿著的唇又漸漸上揚。
看著她這幅模樣,顧聰一時有些手癢癢,輕輕拍了拍她如云的鬢發(fā),“你還話不多嗎?也不知是哪個姑娘在我耳旁問來問去!”
“哪有?”周菊躲過他的大掌,嬌俏的叫出聲,“我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話才多?!?/p>
“所以,我也是你親近的人?”顧聰停下腳步,熾熱目光停留在在她素凈而又柔潤白嫩的面上。
周菊長長的睫毛眨動,幷沒有出聲回答,柔軟的耳珠早已染上一層紅暈,整個人宛若醉酒的海棠花般嬌艷。
顧聰也不在意,朝著她走近幾步,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鐲子,“看到這個鐲子的第一眼,我就想著,若是帶在你的手腕上一定很好看。 ”
“我心儀周姑娘許久,不知周姑娘可否接下?”
周菊的小臉兒更加紅了,比抹了胭脂還要好看,素白的手接過鐲子,杏眸亮閃閃的看著顧聰,“可?!?/p>
顧聰唇角的笑意愈發(fā)上揚,“等著我來娶你?!?/p>
接下來自然是與周父、周母見面,顧聰其實有很大的壓力,他父母早逝,離開了寄人籬下的那個地方以后,他沒有令人心安的住處和土地,而鄉(xiāng)下人最看重這兩樣東西。
將自己的情況一一介紹清楚,顧聰拿出幾張銀票,“我這幾年雖居無定所,但走南闖北的也攢下來一些銀子,知道周叔、周嬸疼愛小菊,所以我已經(jīng)著手準備在月水村蓋房子、買了幾畝地,周叔、周深可以放心的將小菊嫁給我?!?/p>
房子有了,地也有了,周父、周母對顧聰這個年輕人也很是贊嘆,一個人打拼這么多年不易,阻攔的話沒有說太多,他們二位同意了這樁親事。
顧聰這幾年零零散散攢下的銀子也有上百兩,大頭是前幾年跟著商隊走南闖北攢下來的,不過這個賺錢的行當不安全,路上遇到歹匪是常有的事,他已經(jīng)不再跟著商隊跑來跑去,最近幾年就在云陽鎮(zhèn)到處打零工賺錢。
最開始的打算是那這筆銀子在鎮(zhèn)上租或是盤下一個鋪子,待成親后,他們夫妻倆做個小本生意。
奈何那一段時日前朝動蕩,各處官府不作為,鎮(zhèn)上的日子也不安穩(wěn),經(jīng)常有歹人聚在一起打家劫舍。
最后出于安全考慮,顧聰在月水村置辦了房產(chǎn),將他心儀的女子娶回家。
后來他們有了三個懂事的孩子,養(yǎng)兒不易,小兒顧馳身子打小就薄弱,顧聰和周菊幷沒有放棄,不管花費多少銀子也要為他醫(yī)治。
又有很多年過去,動蕩不安的朝代過去,繼位的文正帝鐵血手腕,將大周治理的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而他的小兒子也在科舉中嶄露頭角,誰能想到,曾經(jīng)的泥腿子,最后封侯拜相、成為受人敬仰的皇親國戚,顧家也源遠流長,在上京城眾多世家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