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間,僧衣在空中翻飛,再次穿著于弗妄身上,他也將喜山的衣帶系好,三兩步走到門前,伸手推門。
他只用單手就牢牢抱住了喜山,令她坐于手臂之上,就這樣帶著她走出了艙房。
月光灑向江面,一片冷白的波光粼粼閃動,少林的弟子在甲板上誦經,層疊的佛音在波濤間緩慢涌動。
弗妄將喜山帶到船尾的欄桿之上。
喜山極力掙扎,行至船尾,她以為弗妄想要就這樣把自己丟下去,大驚失色,又牢牢抓住他結實的前臂試圖貼上他的胸口。
但她不能動彈。
只能坐于欄桿之上,任江風吹來,帶著潮濕的水汽,蔓上她的臉頰。
察覺到弗妄不會將她拋下江中,她在驚恐中漸漸回神,望著面前的男人,聲音竟平靜了不少:“你干什么?”
弗妄兩只手位于喜山身體兩側,防止她跌倒,卻也給足了空間。
他自下而上抬起頭,神情坦誠而認真,“此前在華山頂傷了你,抱歉,為尋真相追溯你的過往,抱歉,換了修煉的功法,一時間沒辦法解除對你的影響,抱歉。這三件事是我不對?!?/p>
喜山的衣袍在風中翻飛。
她好像明白弗妄為什么帶自己來這了,此地視野開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江水,讓她得以在江風中漸漸冷靜下來。
她凝神俯看著身下的人,抿了抿唇,“我要帶走連成。”
而弗妄的神情平靜到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停頓片刻,似在思考,然后說:“好,靠岸時你帶他離開?!?/p>
喜山慢慢的,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反倒變成她問“為什么”了:“少林在眾目睽睽之下攜青城山遺孤赴武當,你讓我在靠岸時帶他走,是打算讓全武林知道你和魔教妖女有染嗎?”
“我已叛佛,不再是少林的方丈,此事和少林無關?!?/p>
喜山漸漸傾身,愈發(fā)向他靠近,聲音帶上從前的三分輕佻:“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是真的嗎?”
話題的徒然轉變讓弗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他沒想到喜山接下來的話,在問……
“初嘗云雨的感覺如何?”
弗妄凝神看向喜山,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想做些什么。
只聽她促狹地笑笑,舉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頗為無辜地眨著眼睛,說出來的話卻極為放蕩:“想不想知道我對你的評價如何?比起其他男人是好是壞?”
她傾身向前,伸出手臂環(huán)住弗妄的脖子,一下子掉進了僧人的懷里,像初次見面那樣攀附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輕輕呵氣。
“手上力氣都松懈了幾分,能讓我掙脫出來,看來你是有些在意的吧?”
弗妄只是靜默地看著她。
喜山的手在他腰間流連,不恥下問一樣:“你說話呀,感覺如何,爽不爽,還想不想要,知不知道你這兄弟在男人間排行幾何,有沒有讓我爽到?”
手指一再往下,摸向他的腿間,她輕聲驚呼,“…好硬!”
弗妄閉上了眼睛。
莫名的,喜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弗妄的時候。
那會好像也是這樣攀在他身上,連剝個衣服都顯費勁,手往下摸,還沒摸到,就讓他把房子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