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喜山自己也想到了這件事,但是突然被弗妄提了起來,她還是有點緊張。
她拉著弗妄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想讓他相信:“現(xiàn)在和那時不同?!?/p>
說完以后還嫌不夠,用力抱著弗妄的腰,好讓他和自己貼在一起。
她以為這可以打消弗妄的顧慮,卻沒想到他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p>
喜山身體緊繃,手腳并用地抱著弗妄,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牢牢注視著他的表情:“……想問什么?”
“‘吾妻阿姝’”,四個字,對弗妄和喜山來說,都有點生澀,“他給你的信這樣寫道,你們是夫妻?”
喜山想起來了,師兄復(fù)活以后,她和師兄分開,前往逍遙宮遇到弗妄,后來她收到了黑鏈帶來的師兄的信,那封信,就是這樣開頭。
但她邀請弗妄去往昆侖時,一直將這封信放在行囊當(dāng)中,沒有拿出過,喜山不知道弗妄竟然看到了。
她解釋著:“師父一直介意我是皇室中人,他死的時候,讓病床前的師兄發(fā)誓,從此不要和我過多牽扯,否則必將因我受難。我知道以后很生氣,收拾東西離開華山,師兄便出來找我。我是皇室中人,嫁娶需由父皇定奪,我和他,當(dāng)然不能明媒正娶。只是他擱置師父死后華山的動亂,不顧師傅遺言,下山尋我,我還是很感動。我們在廟里喝了交杯酒,定下終身。”
她說完,抬眼觀察弗妄的表情,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小心翼翼。
弗妄坐在木椅之上,窗框的陰影落在身上,掩蓋住小半張臉。沒有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冷,哪怕喜山一直緊緊抱著他,她還是覺得莫名不安。
她小聲說:“你不要不說話,不然我想哭……”
弗妄愣了愣,微微轉(zhuǎn)動身體,完全顯現(xiàn)在日光當(dāng)中。
他沒有說話,但表情不如喜山所想的那般陰郁,讓她懸著的心落到了地上。
可是喜山還是有些難過:“好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想哭……”
弗妄柔和下來,輕聲哄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搖搖頭,將臉貼在弗妄手上,“有些事情,有些話,我想到我說了、做了,你會傷心,我就忍不住難過。如果是這樣,我只要不做讓你傷心的事就好了,可是,弗妄,我卻什么都想要,忍不住讓你傷心。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很貪心的女人?”
弗妄本就被喜山抱得極緊,一只手摩挲喜山臉頰,另一手覆上她的后背,輕柔撫弄著。
喜山慢慢平復(fù)下來,不再緊繃,也止住了淚意,抱得沒有那么緊了,給弗妄留出了一段距離。
他便利用這段距離,略微俯身,把吻落在喜山的額頭。
“貪心的人是我。”
喜山似有觸動,抿著嘴唇,她突然想起很早以前,她從船上逃出,卻仍被弗妄抓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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