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人不是不愛講話。
哪怕深居逍遙宮,喜山也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他的傳聞,據(jù)說他曾在論經(jīng)大會上,和外邦的和尚來回幾百個回合,爭鋒相對,從沒輸過。
只不過在喜山面前,他好像特別容易沉默。問他問題,他也不回,只自顧自做事。
兀自擰干了毛巾,給喜山擦拭著身體。先是將放在桶沿上的手臂擦干,然后把她從水里撈出來,抱到懷里。
喜山被他抱了出來,便順勢湊到他腦袋邊上,拉近距離,馬上就要親上他的側(cè)臉。
弗妄突然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手,正抓著她腳腕,雖不顯疼,但有點用力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喜山晃了晃腳,見他抓得不算嚴(yán),又嬉笑著湊了過來。
直到她再次傾身,這次,他才生生抓緊了。
眼眸深邃,很黑,略微抿唇,那表情,好像只要她真的親上,他就能立刻把她拖下來壓倒在床的感覺。
喜山眨了眨眼睛。
漫無目的地開口:“你覺得我好聞嗎?”
“……”
他繼續(xù)悶聲不吭,而喜山繼續(xù)追問,“說話呀?”
“……”
“…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不讓出去,然后還不跟我講話,打算悶死我解氣嗎?”
他不說話,但喜山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胸口依舊悶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聽到這句話以后,上涌了一絲類似酸澀的感情,令她不太舒服。
喜山伸出雙手,攬著他的肩膀。
他牢牢捏著喜山腳踝,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點點放開了,只用手輕輕撫著。
喜山問他:“水還熱著,你要不要洗?”
他說:“嗯?!?/p>
終于說話了。
給予了比較正面的回應(yīng),將她徑直抱起來,放床上,聽從喜山的話,自己去洗。
喜山走下床,拖著把椅子,坐在桶邊上,看他脫衣服。
明明一直在關(guān)注著她的動作,這人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在她坐下之時,垂下眼睛輕輕掃了一眼。
喜山說:“怎么?又不是沒看過,不讓看,你把我眼睛蒙起來?!?/p>
一件件外袍落地,顯露出長袍中飽滿緊實的身體,肩膀?qū)掗?,腰線硬挺,跨步下水之時,水略微外溢,濺在地上,喜山抬起腳避開。
她伸手,揉了揉弗妄的腦袋。
戒疤……
左右對稱,一共十二個,喜山不明寓意,在想,是不是因為點了戒疤,所以才長不出頭發(fā)?
手感還挺溫?zé)岬?,像個人皮做的鼓。緊接著點評道。
她慢慢低下頭,把腦袋擱在弗妄肩膀之上,貼上他的側(cè)臉。
這人下巴和耳朵處染上了水,有點濕,觸感也是溫?zé)岬摹?/p>
他們離得很近,喜山余光看著他的側(cè)臉,繼續(xù)想道:他還是好看的。
第一眼印象就是如此,不然也不會挑他下手,她不喜歡太過順從的男人,這種程度剛好,要是早點遇到,他又沒現(xiàn)在這么強,讓他陪在身邊一段時間倒也可以。
“你在遺憾什么?”
喜山略微睜大眼睛,轉(zhuǎn)頭時鼻尖貼上他臉頰,這都能知道?
“……你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