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他也似乎也做過類似的動作,畫面重疊。那時他還不知道喜山的過去,也沒有被她破去金身,刺穿胸口,也沒有墮魔而長出第三只眼睛。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竟然還像以前一樣待她。
喜山接過湯碗,抿了一小口,就連味道也和之前一樣,唇齒留香。
她慢慢用著湯,間隙放下碗,問道:“如果我放下碗就走,你還會在這里等多久?”
弗妄說:“你不會走的?!?/p>
如此篤定,就好像知道她已經(jīng)動搖,又或者她的動搖,就是他處心積慮的結(jié)果。
喜山凝眉道:“你不愿意讓我走,我當(dāng)然走不了,你能控制我,不是么?你不僅想身體上控制我,還想精神上控制我,讓我自以為有選擇,結(jié)果卻遂你的心意……”
弗妄擺弄著柴火。
“說話,”喜山抓住他的手,揚聲,“別裝了,你不是在等我嗎?”
弗妄抬起頭。
只見額頭的紅痕像在滴血,仿佛下一秒就會長出眼睛,視線相接,才一瞬,喜山就因為不敢直視而移開了眼睛。
“……哪怕我同意,保不齊你突然睜開那只眼睛,讓我死在你身上。又或者不是現(xiàn)在,而是等我心甘情愿跳進去,你再殺我——我讓你變成這樣,還殺過你,你恨我,我才能理解。”
黑袍之下,長手伸出,突然抓向喜山的手腕。
“像這樣么?”
手掌翻轉(zhuǎn),摸向臉頰,輕輕貼了貼喜山的嘴唇。
喜山完全愣了,心臟震響,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你、在干嘛……”
“吻你?!?/p>
“等…等下……”
再次吻了上來。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略顯冰涼的嘴唇貼上她的嘴唇,輕輕細抿,撬開貝齒,把舌頭探入進來。
喜山頭暈?zāi)垦?,想喘氣,卻反而忘記了呼吸,憋了許久,漲紅一張臉:“我…叫你停下…干嘛親我……”
“因為我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