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信,幾乎是拿到手的瞬間,就把它捏皺了,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心底那股暴戾的沖動,叫來了飛鴿。
偌大江湖,每個(gè)掌門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勢力,弗妄周游布道,很多地方都有信徒,剛好能幫他送到昆侖山底下。
他從少林弟子處得知,徐鶴一帶領(lǐng)眾人在昆侖山下最大的避暑山莊處聚集,想來只要寫下他的名字,不難找到。
沒想到的是,“徐鶴一”這三個(gè)字令弗妄寫得這般艱難,額頭竟然有汗了。
以至于他沒有余力給喜山解釋,究竟怎么給她送信,但喜山好像也并不在意。
也可能是她過于相信自己了。將信交出以后,喜山就轉(zhuǎn)身走向床鋪,背對弗妄爬上了床。
她將自己送上了床。
平平躺下,舒展身體,那模樣,明顯是完成了唯一想做的事,準(zhǔn)備睡了。
弗妄一步一步向前。緩緩坐在喜山床沿。
察覺到弗妄過來,喜山朦朧睜眼,柔聲問,“你不睡覺嗎?”
弗妄沒有回答。
說不清她到底在不在意弗妄的答案,竟伸出手,握上了他的手腕:“明天還要趕路的,你早點(diǎn)休息?!?/p>
她真的關(guān)心他嗎?弗妄木訥地想著,他一瞬不瞬盯著喜山,見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久久沒再開口。
然而于弗妄來說,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因?yàn)橄采竭€牽著他手。
一旦他暴起,她的手就會從他身上落下,他們之間那根看不見的、脆弱的弦,也會斷掉。弗妄不愿意賭。
他只能順從她的意思,僵硬地躺上床,腦袋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
他想,明明上一秒他們那么開心、幸福,只要她一個(gè)輕巧的念頭,就可以徹底毀掉,令他入墜地獄。
難道世間的痛苦和快樂原本就是這樣?一念之差,永遠(yuǎn)守恒,既然甘愿因?yàn)楸藭r(shí)的快樂墮入輪回,那便一定要忍受這份痛苦。
喜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躺下了,側(cè)轉(zhuǎn)身體,將自己送進(jìn)他的懷里,貼得很近。
呼吸交纏間,弗妄突然起身。
他的手?jǐn)R在喜山身體兩側(cè),隔絕了左右兩側(cè)的空間。
這是一個(gè)相當(dāng)有壓迫感的姿勢,但喜山似乎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只是抬起眼睛,掃了過去,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弗妄俯下來,貼在她身上,剩一只手支撐,另一只手探進(jìn)她的身體。
從柔軟的小腹處再次向下,擠進(jìn)兩腿之間,一言不發(fā)地插進(jìn)小穴當(dāng)中。
他們剛剛歡好過,肉穴里還有射入進(jìn)去的精液,混雜高潮后的陰精,令小穴依然濕潤,摸起來很軟。
喜山微微舔了舔下唇,“…還想要?”
她大方張開兩腿,裙擺掀起,看得到腿根中間青筋暴起的手,還有正在吐著白色漿液的小穴。
因?yàn)閯倓偟牟倥?,又紅又腫,看起來可憐兮兮,卻在手伸入之時(shí),貪婪地含著。
弗妄的聲音意外的陌生。
喜山聽到他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