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家時,陳盞心情沉重,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系統(tǒng):經(jīng)查閱,這句話排在渣男懺悔必說語錄中的第二位。】
陳盞陷入沉默,打開電腦準備靠碼字轉(zhuǎn)換心情,王城的電話剛好在這時打了進來。
“考慮的怎么樣?”
不怪對方急,陳盞現(xiàn)在算是個紅人,有很多網(wǎng)劇都有意找他參演個小角色,作為噱頭進行宣傳。
陳盞視線粘在電腦屏幕上,思索片刻道:“屆時會在哪里拍攝?”
“你的戲份不多,就在鄰市取景?!蓖醭堑溃骸安贿^有一點,雖然是人設(shè)不好的男三,但心理路程很復(fù)雜,對演技有一定要求。”
想到老頭立的那份遺囑,陳盞揉了揉太陽穴:“無妨,我本色出演?!?/p>
“……”
王城私下作風(fēng)不太好,風(fēng)流帳一堆,做事還算靠譜。覺得陳盞未來還有發(fā)展,原本挑選的網(wǎng)劇就不是當下圈錢浮夸的,劇本不錯。
意外撞破他和殷榮瀾認識后,再次慶幸做過的決定。
陳盞略作沉吟,決定敲定這份合作。
拍攝時間不長,價格又給的公道,沒理由拒絕。
王城提醒道:“下個月才開拍,最近你就辛苦些,順順思路或者存點稿,不要因為拍攝而斷更?!?/p>
陳盞身上的熱度幾乎來自于《懺悔錄》,自然不能讓這份熱度在網(wǎng)劇上線前消散。
“我心里有數(shù)?!?/p>
事情談妥,陳盞掛了電話。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神奇的召喚術(shù),冗長的緘默中,陳盞正在自醒,被他誤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殷榮瀾主動登門拜訪。
陳盞看到他的一刻神情復(fù)雜。
殷榮瀾:“你的表情有些奇怪?!?/p>
陳盞:“因為在反思?!?/p>
殷榮瀾關(guān)上門,笑了:“反思什么?”
陳盞倒出一小碟瓜子待客:“吾日三省吾身,不需要主題?!?/p>
望著顆粒飽滿的瓜子,殷榮瀾沉默了一會兒,以往來陳盞最多拿一杯白水接待,這次居然額外有供應(yīng)。
陳盞瞄了他一眼,眼中的焦似乎聚不攏,搪塞道:“最近手頭充裕,剛接到新工作。”
殷榮瀾:“高收入?”
“拍戲,男三?!?/p>
網(wǎng)上有一個很有趣的說法,陳盞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然后又從爛牌中甩出一對王炸。
不管能不能看得慣,人的確從貧民窟快要奔上小康。
殷榮瀾:“你沒車不方便,開拍當天我送你到拍攝現(xiàn)場。”
慢悠悠剝著瓜子仁,陳盞面上不露,心中暗生幾分慚愧。在看到那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十字繡后,殷榮瀾明知道對他的懷疑,但態(tài)度依舊很好。
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以德報怨。
【系統(tǒng):這種隨便原諒的性格,以后是要被綠的?!?/p>
聞言陳盞眉頭還沒來得及一緊,又輕輕散開,用不恰當?shù)谋确絹砜?,那份遺囑讓自己就像是擠掉對方上位的小三。
“麻煩你了?!敝x過他的好意,陳盞表示日后一旦有所作為,會做到茍富貴勿相忘。
殷榮瀾視線落在他變化的神情上,輕笑道:“拭目以待?!?/p>
等陳盞準備開始碼字,殷榮瀾不做過多打擾,就要去對門看望老頭后便離開。陳盞叫住他:“外面雨下的正歡,可以等雨停再走。”
殷榮瀾久久盯著他,思索陳盞究竟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雨聲淅淅瀝瀝,陳盞放了首舒緩的輕音樂,開始工作。
蔥白的手指敲擊鍵盤賞心悅目,陳盞對待工作很認真,仿佛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殷榮瀾很欣賞有責(zé)任感的年輕人,臉上淡然的笑容卻在看到屏幕上的一小段后逐漸凝固——
根據(jù)半個月的觀察,她和林氏總裁仍舊處于冷戰(zhàn)當中。
激動讓我徹夜難眠。
這一日,萬里無云,正如我的內(nèi)心。
她戴了假發(fā)和黑框眼鏡,我還是能一眼能認出。
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另外一道人影出現(xiàn)。
那個混蛋公子哥抱著一束艷麗的鮮花出現(xiàn)。
距離有些遠,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從神態(tài)來看,無非是求和。
她伸手打落了那束花,邁步似乎就要準備離開。
我的心情猶如抖落的花瓣,唯美飄逸。
林氏總裁輕輕閉上眼,眉目中隱約有悲傷流露。
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她忽然低呼一聲,腳下一崴,朝一邊倒去。
本來快淪為前男友的男人連忙攬她入懷,緊緊的,緊緊的。
我頓時一陣心絞痛。
公園的地都是防滑的地磚,她離河邊近,而那里更是平坦的水泥地,根本沒有可能會腳下打滑!
不,我絕不承認,這是她在委婉示弱,找個臺階和男友重歸于好。
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在平地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