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徐白楊沒好氣半天后還是忍不住黑著臉,咬牙切齒,“因為他根本不是你老同學(xué),他是我的同學(xué)!”
聶清嬰:“……!”
……
徐白楊和周明是高中同學(xué)。
同一年級,同班同宿舍同桌。
還愛上了同一個姑娘。
徐白楊是優(yōu)等生,周明是差生。徐白楊聽話懂事,周明常常違反校規(guī)。同學(xué)多年,老師卻都更喜歡調(diào)皮搗蛋的周明。
但是別人再喜歡也沒用,周明在戀愛中是個失敗者。聶清嬰不但不喜歡他,她根本不記得他。
一想到此,徐白楊微微有絲快意,看向旁邊聶清嬰的眼神,愈發(fā)溫柔。
……
徐白楊忌憚周明,怕周明在酒宴上再搞出什么來攪局。但之后周明就安靜地坐著和他那幫狐朋狗友們喝酒,美女環(huán)繞,他也垂著眼皮,作出了然無趣的樣子。徐白楊則領(lǐng)著聶清嬰加入他的圈子,將自己漂亮的女朋友介紹給這個圈子。
家學(xué)淵博的徐白楊要娶一個沒有背景的只會跳舞的姑娘,徐家豈是那么好打發(fā)?酒宴男女們面上祝福羨慕,背后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等著看戲。
周明漫不經(jīng)心,時而瞥去一眼。他的朋友們看他頹然,心疼無比。周三少受了情傷,他們便幫著喝開周圍圍上來的美女,不讓他們打擾周三少。頹廢的周三少窩在沙發(fā)中,半死不活,滿臉虛弱。然而酒宴后期,徐白楊帶著聶清嬰退場后,周明騰地從沙發(fā)上跳起,在哥們兒的頭上敲一下:“起來,都給我起來了!”
周明:“那對狗男女走了,跟蹤去看看?!?/p>
一個人困惑的:“干嘛跟蹤?”
周明一腳踹過去,踹得朋友們酒紛紛醒了,從地上爬起。而周三少一腳踩在茶幾上,氣勢磅礴,臉皮極厚:“這怎么是跟蹤?談戀愛的事能叫跟蹤么!”
朋友們驚了:“談戀愛?!”
周明:“單方面戀愛就不是戀愛么!憑什么歧視?”
……
司機(jī)們開車,載著這些公子哥。一共好幾輛車,不是寶馬就是奔馳,呼嘯上了路,拉風(fēng)無比。周明鎮(zhèn)定地坐在最前面一輛車上,臨危不亂地指揮司機(jī)跟著前面那趟車,眼看徐白楊的車拐進(jìn)了一個小區(qū)。不算高檔小區(qū),一個公子哥打了通電話,小區(qū)保安就放他們進(jìn)去了。
車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黑暗樹蔭下,熄火后,周明坐在車上,目不轉(zhuǎn)睛,看前面那車停下,徐白楊和聶清嬰下了車。
青年美女站在車前說了兩句話,徐白楊便跟著聶清嬰進(jìn)樓道了。
靜謐的跟蹤車中,朋友們大氣不敢出,唯恐刺激到周明。周明卻很冷靜:“掐表?!?/p>
他們也不下車,就坐在車中等。一個男人跟著一個女人上了樓,還能是什么原因……車?yán)锖谄崞岬?,朋友們從后面的車上擠過來,這時都不忍心和周明說話。但是才過了一會兒,他們意外地看到徐白楊居然出來了。
坐上車,揚(yáng)長而去。
周明問:“多長時間?”
掐表的司機(jī):“呃,半小時?!?/p>
車外路燈照進(jìn)來,映在青年臉上。眾人見周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周三少一下子放松,揉了揉僵硬的脖頸,他臉上的笑卻越來越詭異。周三少嘿嘿嘿笑不停,笑得車?yán)锏呐笥褌兡h(yuǎn)離他。一個人終于忍不?。骸澳愕降自诟吲d什么?”
周明狂笑不已:“一個男人晚上到一個女人的家,沒過半小時就下來,不是不行,就是打算出.軌?!?/p>
周明:“不管是哪樣,都值得慶祝!”
……
嘩然一片,男人們跟著周明下車,陪周明慶祝。周明打開手機(jī)公放音樂,他聲音嘹亮,唱了一首沒有一個音在調(diào)上的歌。同時周三少財大氣粗,再不記得自己時差沒有調(diào)的事。他精神奕奕地打電話,讓人送煙火過來。
朋友們非常捧場:“好,三少唱得好!再來一個!”
臨時租的這個小區(qū),都是老房子,樓層不高。聶清嬰在家里發(fā)呆時,聽到下面越來越不在調(diào)上的男人發(fā)瘋唱歌聲。魔音穿腦,永無止境。聶小姐痛苦地捂住耳朵,心想:唱的好個屁。
她等了一會兒,樓下的吵鬧還不停。聶清嬰只好撥電話,報警有人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