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I戰(zhàn)隊和BM戰(zhàn)隊的比賽即將開始, 宮翮在被某人的‘我老婆說’論惡心完了以后不太想搭理他了, 沒說幾句話,人就走掉看自家戰(zhàn)隊比賽去了。
江御景推門進去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理完了東西,喻言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抬眼看見他進來, 直接把手機拍到桌上, 光腳踩在椅子上站起來了:“叛徒江御景!和FOI戰(zhàn)隊老板有私交是怎么回事兒!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電競椅搖搖晃晃的, 微微往旁邊轉(zhuǎn)了一點,她站在上面忽悠了一下, 險險站穩(wěn)。
江御景見狀快走了兩步向前,皺著眉兇她:“下來!”
喻言身子往后晃了一下也嚇了一跳, 連忙彎下身來手抓住椅子靠背, 緩慢蹲回去了。
男人走過去一把抓住椅背穩(wěn)住, 黑眸低垂,語氣不怎么溫柔:“你要上天?”
她蹲在椅子上仰著腦袋,伸出手來:“組織懷疑你通敵叛國,你老實說你和這個宮翮有什么不正當(dāng)交易?!?/p>
“我跟他計劃著把你賣了, 正在談價。”江御景抬手托過她伸過來的手,喻言抓著他從椅子上下來,穿鞋。
胖子采訪完回來,一行人背著包包上車回基地, 回去的路上,小炮他們圍在一起拿手機流量看BM戰(zhàn)隊和FOI戰(zhàn)隊的比賽直播,邊看邊分析。
“中路為啥拿個奧巴馬?我覺得完全可以拿飛機啊?!毙∨诓唤?。
“可能是因為英雄池和你的一樣淺的連鞋底兒都沒不過吧?!?/p>
“我現(xiàn)在也是會玩輔助型中單的人了,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炮了?!?/p>
“誰今天被權(quán)泰赫單殺了來著?!?/p>
喻言坐在最后一排一邊聽著他們吐槽,一邊玩手游,江御景側(cè)頭看了一眼,看起來像是個類似抽卡的游戲。
喻言連抽了幾張,都是白的,氣的直嗚嗚。
江御景笑了一聲。
她聽見,鼓著腮幫子轉(zhuǎn)過頭去:“你好開心啊?!?/p>
男人勾著唇角:“有嗎?!?/p>
喻言瞪著他把手機塞到他手里:“你來?!?/p>
江御景接過,歪著腦袋在上面點了點:“這游戲怎么玩?”
她拉過他一根手臂,舉著抬起來,然后自己人側(cè)著身子鉆進懷里,又把他手臂放下,趴在男人大腿上點了幾下屏幕,調(diào)出界面:“隨便點點?!?/p>
江御景手臂搭在她肩頭,真的只是隨便點了一下,出了個最高級別金色的。
“……”
喻言從他懷里鉆出來,搶過手機,一臉憤恨:“我們血統(tǒng)不同,不適合在一起了,你這個歐皇?!?/p>
江御景:“……”
直到車子停了,她還沉浸在要不要以后這游戲都讓他幫忙玩的糾結(jié)里。
跟在最后面下了車往基地走,喻言把自己的包包丟給江御景,然后扯過他的外設(shè)包背在身上,美滋滋地:“我像不像個凱旋而歸的電競選手,賽場女戰(zhàn)士。”
大大的外設(shè)包背在她身后,江御景怕她覺得重,一路拽著往上提:“你對你爸爸好一點,他要是簽?zāi)氵@樣的選手得賠多少錢?”
喻言不太服氣,甩了下腦袋,視線一側(cè),看見基地門口站著個人。
女人黑色裙子,熟悉的眉眼,連表情都和她那天去店里找她的時候不差分毫。
喻言皺了皺眉。
戰(zhàn)隊的基地地址的確不是保密的,隊員們也經(jīng)常會收到粉絲寄來的明信片和小禮物什么的,她會知道,也不奇怪。
大概是通過各種渠道都見不到人,最終沒辦法,干脆直接來了。
女人站在路燈下,遠遠的看過來,小炮他們看看人,又回頭看看江御景,察覺到他表情不太對勁,面面相覷,最終被蘇立明推著進了基地。
此時女人已經(jīng)走過來了,站在蘇立明側(cè)后方兩步的地方。
了解事情的人只有蘇立明,他猶豫了一下,表情無奈:“要么你還是跟她聊聊?!?/p>
江御景唇線抿直,眼沒抬,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他原本低垂的眼睫突然揚起,笑了下,側(cè)了下頭剛想說話,大手被一直柔軟溫?zé)岬男∈掷 ?/p>
喻言抬頭看著他,穩(wěn)穩(wěn)地扯著他的手,而后人往前走了兩步,擋在江御景面前:“他不聊?!?/p>
她穿著高跟鞋,脊背又刻意往上拔了拔,比面前的女人還要高出一截來,周身那種不容置喙的氣場久違擴散開來。
江御景沒動,任由她小小的手費力地想要包起他大手。
人站在身后,看不見她是什么表情,只能聽到熟悉的女聲,一字一字,清晰緩慢地:“他不想跟您聊,也不想聽解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傷害也已經(jīng)造成了,不是解釋和道歉這種毫無意義的話可以輕易抹去的?!?/p>